吕寒眉不失时机的替自己的主公吹了起来:“林县令精通马战功夫,杀三个北匈人有如探囊取物。再说那北匈人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王帼光是个老成的人,他愁眉不展:“北匈人要是得到消息前来报复如何是好?”
吕寒眉道:“王老先生多虑了。你是文人,不知道什么是杀人灭口,什么是毁尸灭迹。”
俞凉附和:“对,王老头,我以前在西凉做马匪,讲究的就是个劫了货要杀人灭口!”
一众流徙犯听到吕寒眉的话,纷纷称赞:“哎呀,本以为咱林县令是个小白脸,没想到是个杀人如麻的真英雄。”
“对对,跟着林县令有肉吃!”
妙妙啃着一根羊排,忙不迭的帮林谋吹上了:“我哥哥可厉害啦。有一回我看见他一个人打二十个人!”
流徙犯们吃的满嘴冒油,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多了张百户他们三个陌生人。
土坯房内,林谋跟诸葛南对坐沉思已有一个半时辰。
林谋忽然睁开双眼:“有了!”
诸葛南道:“我也想到了。”
林谋站起身:“你先说说你的计策。”
诸葛南道:“不如我们相互将计策写在手掌上,同时张开手掌?”
林谋道:“好。”
二人相互拿起毛笔,在手掌上写了几个字。随后二人同时将掌心摊开。之间林谋的掌心上写的是“与虎谋皮”。诸葛南的掌心上写的是“火中取栗”。
二人会心一笑。林谋指了指诸葛南的手掌:“看来我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诸葛南大笑:“我早就说了主公有明主之资。果然如此。”
这一夜林谋和诸葛南彻夜未眠。他们将各自的计策说给对方听,又相互补充查找计策的纰漏。
朝阳初升。妙妙在土坯房的那张破床上像一只蛆一样蜷缩着呼呼大睡,口水流到了被子上。两丈开外,她的义兄林谋却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这计策应该没有什么漏洞了。只看咱们能不能劝服也先那头老狐狸。”林谋道。
诸葛南望着窗外的朝阳说:“主公不必多虑。不管也先是个老糊涂还是个老狐狸,咱们的计策能够帮他留住南大都尉的官职。他没有不听的道理。只是咱们这么做好像是在私通北匈......”
林谋一摆手:“不。当日女皇在万安宫问我用兵方略。我用了八个字回答她,借力打力,各个击破。咱们并不是私通北匈,而是在借力。如果这计策顺利施行,不仅能让咱们得到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更能让戚承光对咱们刮目相看。”
诸葛南道:“如果说这是一场赌局,主公的性命就是最重的砝码。我还是有些担心......”
林谋叹了一声:“即便事败我身死人手,轰轰烈烈的死也总比苟且偷生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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