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晃动了一下,野人聚力出拳,一往无前,“砰”地一声巨响,酒鬼被轰退而去!
野人的血液如大海咆哮,骨节劈啪作响,长发飞舞,无风自动,他的瓶颈破去,血脉里恍惚间断去一根枷锁,顿时天崩地裂,风起云涌,他哈哈大笑,道:“酒鬼,你不必让力,我们来狠狠地打一拳!”
酒鬼见他狂妄,冷哼一声,当即力量喷涌,直奔野人而去!
野人不避不让,也是一拳轰来,酒鬼只觉得有三十三重不讲道理的天地伟力直奔而来,夹着这万千怨念和视死如归的咆哮,他心中惊愕:“难不成这厮放弃了我的体系!”
正待迷糊之间,三十三重天地世界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猛人咆哮而来,其携天地大势和万灵怨念,血脉如海潮翻滚,骨肉恰天地秩序,双拳直击,以进为退,封死了酒鬼所有的退路和避让之所,看似破绽重重,但却毫无破绽可觅。
酒鬼不敢大意,身子一摆,全身力道喷射,又是一拳轰去——
山谷破碎,野人被打入地底,口吐鲜血,急速下坠,一直穿入这可星球的地心之处,被一片岩浆包裹,才得以止住败退之势,他晕厥过去!
酒鬼大叫一声,道:“不好!他妈的,可别给老子弄死了!”
言毕由是一拳轰去,野人从地心深处被震了出来,一丝不挂,全身被岩浆烧得通红,青筋暴露。
酒鬼赶紧接住了他,四下检查,不过皮外之伤,哈哈笑道:“他妈的妖孽,这样都打不死你,哎,老子应该用全力的——”
“哟,要打雷下雨了么——不对,是他妈的天罚,罚什么?罚谁?”
便在酒鬼惊疑之时,劫雷滚滚,直奔他和野人而来,来势之猛、之凶、之恶,使人骇然惊觉。
但酒鬼是什么人,这可难不住他,他迅即将酒葫芦打开,往天上一抛,愤怒的天罚劫雷便被酒葫芦吸噬干净。
天罚过后,野人开始蜕皮,流出了恶臭扑鼻的污秽之物,头发迅速生长,全身上下无一点凡俗气息,如仙体一般。
酒鬼喃喃道:“他真的是先天神圣?不可能罢……”
野人悠悠转醒,一屁股坐起来,怒道:“酒鬼,你他妈太狠了罢,差点打死老子。”
酒鬼却道:“有什么感觉,你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野人思索片刻,正色道:“我把你的修炼体系和书生教我的修炼体系改了,以自身血脉本源之力为主导,吸收容纳天地大道之力为用,外炼书生所传的修炼体系,内修血脉本源升华之道理,我心中想着两个字。”
酒鬼急道:“那两个字?”
野人道:“逆天!”
酒鬼闻言,沉默下去,久久不语,尔后无奈地摇头道:“书生教不了你,杂毛老道教不了你,狗日的秃驴教不了你,我也教不了你,娃娃,天地之大,你可以去闯一闯了。”
野人却谦逊道:“那怎么成,我现在不过神藏境界、按你的体系而言,也才破风之境,力量还弱得很,好多神通都不会,我还得学习呀。”
酒鬼叹道:“你说得很虚伪,但却并不完全错,诚然,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只是打通了一条大道,但那条大道不过一条泥泞的‘毛狗路’,却还没有拓宽、平整、归顺,且不说高人,便是神桥境界后期的高手出现,也够得你受的。”
野人没有托大,正色道:“你所言不差,我心知肚明,我的力量虽大,但控制力量的本事却还不到家,我学的东西都是精髓、都是顶梁柱,却没有框架,我所会神通太少了——酒鬼,你好事做到底,教我一些牛逼轰轰的神通罢,比如道人一剑三招那种水平的神通……”
酒鬼打断道:“不行,我交不了你,我只会打铁,打铁的本事是我最好的本事,如果交给了你,我吃什么,拿什么来养活酒国里的朋友。”
正待二人相聊之时,相柳宫的祖地,忽有一个宫主惊愕,传来弟子道:“去药谷看看,怎地有天劫降到了哪里?”
那弟子领命,补充道:“会不会是我宫所种的神药出土了,弟子这便去取回来。”
那宫主道:“不是神药,但我推算不出来,你多带几个师兄弟去,小心为妙!”
突然!
酒鬼见得有三道人影从天幕里钻了进来,他无所谓道:“你我见心见性自然没什么大不了,可你这赤身裸体被外人看到,可就害羞了!”
野人哈哈一笑,猛地腾空而起,虎背熊腰,双拳铆足了力道,“砰”地一声巨响过后,天空传来三道惨叫之声。
惨叫之声撞碎了天幕,消失于渺渺宇宙之中——
“宫主,真的是神药出世,我看到了,那神药通体雪白,但……但神药通灵,弟子们降服不住呀。”
“是呀是呀,师哥说得对,我们三人使出了全身本事,也没能抓住那神药,你说对不对,小师弟?”
“对……对对对……”
相柳宫的那宫主眉头深锁,暗道:“不对呀,什么神药能逃脱我的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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