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尴尬道:“这……这……还请教主救我,月教主叫我晚上赴约,定要将我抽筋扒皮呀——”
哪知姜炎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野人的肩膀一下,无奈道:“小伙子,辛苦你了……”
野人莫名其妙,在场弟子支支吾吾,议论纷纷。
到得月挂中空,正是月教弟子修炼的最佳时刻,而大日炎炎之时,又是日教弟子的好时候了。
野人披星戴月,忐忑不安地来到月宫,月宫前的弟子见得那个青衫磊落的少年缓缓而来,嘻嘻闹闹地说个不停。
“姐姐们,教主教我半夜赴约,却不知在哪里见她?”野人心中怕怕,见礼闻言。
“嘻嘻,听说你最喜欢女弟子的佩剑,你看,我的剑可漂亮了,我送给你呀……”
一个胆子大的少女走上前来,要郑剑野人,野人不明所以,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嗜好?这是谁造的谣?一时间想也想不清楚,便只有宛然拒绝,尴尬地傻笑。
“冶客卿,你的梦想是什么?”
两个调皮的女子嘻嘻发问,野人顿觉得耳根子燥热不堪,只当这些调戏之言如耳边风。
“冶客卿,我有一个秘密,我说给你听呀。”
野人“身处险地”,一时间心中惊恐,再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尴尬着慢慢后退——
“哼!孬货!”
一声斥骂从月宫传来,野人不由一怔。
正惊疑之间,但见得在场女弟子于月光之下呵呵直笑,弯腰捧腹,仿佛见了尘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野人忽而长叹一声,喃喃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众女子闻言,看他的目光更加热烈起来,或娇羞、或瞩目、或挺起了胸膛。
突然间,月宫里传来一声娇呵,斥道:“冶客卿,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得么?”
人随声至,一个冷艳高贵的少妇披了一袭轻纱,踩着月光而来,弟子们纷纷让开了道,齐声见礼:“师父!”
姬淼冷哼一声,骂道:“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滚!”
弟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去,对野人一步三盼,伤感不已。
野人尴尬道:“独一无二日月神教教主,这半阙词是一个书生教我的,我书读得少,不晓得用在此间对或不对。”
姬淼见得女弟子们纷纷散去,月宫前一片寂静,脸色一变,温和而怜爱地对野人说道:“我不懂诗词,但我乃有夫之妇,你不可对我撩骚!”
野人心中滴血,颤抖道:“小子再也不敢了,却不知教主唤我赴会,是为何故?”
姬淼婀娜多姿,搔首妩媚,风韵流泻,她轻声道:“冶客卿,你看我如何?”
野人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急道:“教主姐姐,这……开不得玩笑呀!”
“哼!什么姐姐妹妹的,你这登徒子,看招!”
声未止,人已到,人未照面,兵器已然横冲直撞而来,正是一个飞轮!
野人惊而不乱,大袖一挥,一派伟力奔腾,“创”地一声,飞轮被震偏了轨迹。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衫黑面纱的女子临空而来,正是神教两口子的女儿,好似叫做什么姖儿。
姖儿露出双眸,眸子中有一泓秋水荡漾,恨恨地盯着野人,怒道:“你敢调戏我娘亲,找死!”
野人慌忙之中,朝着姬淼投去求助的眼神,姬淼却扑哧一笑,像个思春的少女一般,唉声叹气地说道:“哎哟,年轻真好,你们两个小冤家呀,好好聊聊罢。”
尔后转身回宫。
野人与姖儿闻言,齐齐喝道:“谁跟他(她)是冤家!”
姖儿飞轮在手,呵斥道:“你一个小孩儿,竟敢在我日月神教兴风作浪,惹得多诸多弟子对你五体投地,崇敬有佳,我便纳闷了,莫非你生而知之,学究天人?”
野人后退三丈,朗声道:“小娘皮,有种扯下你的面纱来说话,老子凭本事兴风作浪,有何不可?”
姖儿听他要求自扯掉面纱,一时间又怒又羞,骂道:“原来你也和那些个脓包别无二致——哼,想看老娘的尊容,拿出本事来!”
说罢飞轮一扔,双手掐诀,那飞轮卷起烈焰和阴风,所过之处,一条改天换地的阴阳大道隐隐乍现,大道之中仿佛暗藏了天地间的一切秩序和力道,眨眼直奔野人而来。
野人唐突而又惊愕,暗想:“这等本事和想法,却与我开辟的三十三重天地一个道理,这小娘皮不可小觑!”
思及于此,他转身就跑!
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姖儿收回飞轮,愤恨而自豪地呐呐道:“草包一个,父亲还说你想取我,就你这个怂包样,老娘才不稀奇。”
言毕一个转身——
“哈哈!”
骤然间一道疾风袭过,狂笑之中,姖儿的面纱被野人神出鬼没般粗鲁地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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