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爷爷说过,我随时可以过来。”
她的嗓音似水涧青石,“他也说过,如果你敢拦我,我可以打你。”
席玖儿:“……”
她知道安奚宁打架很厉害,以前跟爷爷去福利院时,就见她捶哭过很多小朋友。
后来还是席儒教她不能随便打人,但如果被欺负,那便不需要手下留情。
“粗鲁。”席玖儿撇了下唇瓣。
但她并无让路的意思,尤其想到盛爷此时在家中做客,那般清隽矜贵的男人,怎么能跟这种乡野村姑共处一室。
她骄纵地抬起下巴,“今天不行,家里有人做客,你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你这浑身农村土味别弄脏了我家的贵客。”
虽然她是席儒的亲生孙女,却丝毫没有继承爷爷的儒雅,尤其自留学归来后更是眼高于顶,尤其对农村抱有偏见。
“喔。”安奚宁轻点了下头。
她仍旧是那般冰肌玉骨的模样,似乎并未生气,可正当席玖儿以为她要走时……
“啊!”一道凄惨的尖叫声响起。
安奚宁倏地攥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折,然后便将她摁在了树干上。
席玖儿额上沁着涔涔冷汗,“安奚宁,你放开我!断、要断了……”
“啊。”安奚宁粉唇微微地张了下。
她轻舔了下唇瓣,松开手,“抱歉,好像没控制好力度,但席小姐也是很厉害的医生,应该可以自己接骨吧?”
她总是忘记凡人实在不怎么经打。
“你……”席玖儿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但见安奚宁并未打算跟她纠缠,只抬步向院落深处走去,天青色的长裙随风潋滟,身后似有云烟轻拢,好一般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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