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
张辽状态全开,杀杂流武将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不仅如此,哪怕与顶级武将单挑,张辽照样可以做到五五开、不落下风,属于战力标式的人物。
思维不由得发散。
这个时候,张召也发现陆离在交战时分心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却没有突然发动袭击,毕竟眼下这是点到为止,而非不择手段的生死搏杀,他大声提醒道:
“兄弟,小心了!”
话落,张召便不再犹豫,发出一声长吼,回身侧步,同时手上灌足了力气,环首刀比先前快上了不知几倍,围观的寻常士卒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寒光,根本辨不清其中虚实。
而守在营帐旁看守孟良的武将轻咦出声,捻胡须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暗叹:有意思了,不出意外的话,近期内,我并州军中恐怕又要多出一名武将了。
因为这刀法隐隐带着一股势,大开大合,就算领悟战魂的武将突然之下与其相抗,都得严阵以待,以免阴沟里翻了船。
铛!铛!铛!
场上,金铁交鸣声接连不断,狂风浩浩。
可惜,肉眼无法看清的刀身,此时就像被捏住七寸的毒蛇,在陆离面前却无处遁形,毫无威胁可言。
大概四五个回合,陆离觉得演得差不多了,手腕猛地发力,当啷一声,直接砍断了张召的环首大刀。
局势瞬间逆转。
另外,长刀化作一抹亮色,去势不减,从张召喉咙边上带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场外士兵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环首刀断成两截倒飞出去,形势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太突然了!
别说普通玄甲士卒了,一时间,就连一些见多识广的武将都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而张召看着手中的残刃,心情更为复杂,愣了许久才勉强缓过心神,摸着完好无损的脖颈,呐呐道:
“我……输了?”
“承让。”
说完,陆离将长刀插回刀鞘,上前搭住这家伙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刀法精湛,一旦明悟己身,拿匈奴人祭祭刀,定会觉醒战魂,到了那时你我再战一场,胜负则尚未可知了。”
“……”
然而,张召依然没能从失败中走出,本以为再怎么说,只要自己倾尽全力,至少可以逼他使用战魂。
可是结果还是那么残忍,一如数年前,他与自家将军交锋时那样。
“一场切磋而已,莫要坠了心气,坦白来说,孟明的天资世俗罕见,连某都见了都自愧不如。”
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知何时,一身金盔紫袍的张辽出现在场上,话语中尽是温和:“鬼谷子云: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耐下心来等待一切水到渠成,无非早晚而已。”
说着,他转而看向站在身旁、连战魂都不曾使用的陆离,又道:
“行了,先去下喝些酒暖暖身子吧,我来陪孟明战个痛快。”
“哈哈,可不能让人小觑我并州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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