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倒吊着的梁小天冷笑道:“周松年,你就不想想我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面对狂怒的周松年,他其实只想拖延点时间,希望自己的呼救能被楚月瑶听到。
同时他也很后悔当时为何不和稷大道一起离开此地。
亦或是自己对楚月瑶多少有些留恋?
而随后急着离开又何尝不是因自己无法招架楚月瑶的深情忏悔?
自己本是世俗人,面对如此绝色,自然免不了俗,何况两人方才已经哪啥。
再瞧她凄楚花容,当真是我见犹怜。
不狠心走开,他真怕自己会又一次抱紧她。
又一次沦陷在那明知不对却又似乎有千万种理由来解释的激情里……
……
周松年站了起来。
提剑狐疑地环顾四周,暗自嘀咕:“对啊,他怎么会跑这里来?以这臭小子的修为也到不了此地啊!”
凛然间,他探到了一股很强的妖气,惊悚之下,猛然想起师门之祸,不免汗毛倒竖,皱眉厉声疾喝:“臭小子,原来你把妖女藏到了这里,好大的胆子!”
梁小天一愣,转而就势大笑不已:“怎么着?我的周大师兄,这就怕了?”
周松年一张脸由青转白,由白转黑:“呸!无耻小儿,想不到你倒是挺会装,居然连师父都能瞒过去,老子就说嘛,以天剑门云阳宗这些大派的声望,怎能可能平白无故栽赃到我玄易门身上?看来云缈台之龌龊事还真就是你所为!话又说回来,老子还真的羡慕你能搞到妖女呢!那滋味,光想想就直让我浑身哆嗦……”
周松年一边怒骂,一边却又露出一副不堪的猥琐之相。
似乎对这种艳荤之事格外有兴趣。
甚至可以说是他自身被压抑的欲望在此刻被撞破而毫无顾忌地宣泄了出来。
梁小天还没来得及回骂,早就听不下去的楚月瑶一下便窜了出来,抬手就是一道妖术。
只见一个凭空生成的水球瞬间就把周松年团团裹住,他甚至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来得及生成。
然后这个水球轻飘飘地悬浮起来,距离地面三尺高才稳定不动。
楚月瑶随即挥手打出一颗水滴。
啵地一下就把吊着梁小天的藤蔓打断。
就在他直坠而下时,一片水花如莲叶般铺开,轻轻地就兜住了他。
而被浸在水球里的周松年虽然凭借自身修为不至于溺水,却也非常窘迫,他如同困兽般拼命挣扎,可又无处着力,看起来就像一只掉进水里的猴子般惊慌失措。
楚月瑶露出原形,袅袅婀娜地走向已经站稳的梁小天身旁,关切地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梁小天摇了摇头:“还好,不过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惨了。”
“你……你要离开,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哦,那啥,我想自己看看这里的风景……”
这时,菲菲也奔了过来,见楚月瑶对他如此谦卑恭顺,自不敢造次,转而把满腔的不忿发泄到了水球中的周松年身上:“好啊,又是一个死牛鼻子前来送死!我正好缺一副琵琶骨做琴架!”
望着忽然出现的两个身材曼妙的绝色妖女,水球里的周松年停止了挣扎,脸上居然露出无比贪婪而猥亵的Y笑。
菲菲见状破口大骂:”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哼哼,本姑娘够美吧?那就赶紧多看几眼,因为等下本姑娘便要把你的一对招子扣下来!“
“菲菲!一边呆着去!”
楚月瑶冷喝一声,打断了菲菲的即兴发挥,她只得讪讪地退开。
“该怎么处置他?”楚月瑶转而征求起梁小天的意见来。
梁小天也犯难了。
自己使计让周松年滚蛋,却没想居然在这里又被他撞见,知道真相的周松年自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若放了他,他势必会重返飞云寨重归大师兄之位,师父尚未归来,玄易门自又重归他的天下,
而云缈台之事自然就坐实了,就算师父再遮掩也无济于事。
杀还是放?
纠结片刻后,梁小天叹了口气:“还是放了他吧。”
“他方才可是要杀你的。”
楚月瑶自然觉得还是杀比较干净利落。
“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他,何况他修炼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
嘭!
梁小天话还没说完,水球忽然就绽爆开来,周松年倏然窜飞半空,飘然而立:“呵呵,区区妖术就想困住老子,也太小瞧我周某人了,梁小天啊梁小天,本以为我们只有同门之谊,没成想我们还有连襟之命,啧啧,这两个美人儿老子是吃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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