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刺骨。
袅袅寒气扩散开来,寒霜覆盖了你被抓住的手。
奥托王子清楚的知道,他如果无法将能够使用的完全掌控在手中,那想要达成的理想永远只能是妄想。
而人心,是最大的变数,也是他最能够左右的因素。
他查清楚了眼前少女的一切信息。
从西蒙来,得到了梅丽这个假身份以后就急匆匆进入了海尔凡,展露出了他最需要的、在纯机械上的天才能力。
是那位心心念念想要推他上风口浪尖的王后派来的人,还是是敌国的间谍,亦或者是其他敌对势力的都无所谓。
因为他手上的筹码太少了,少到即使眼前人可能是敌人抛出了诱饵,他能做到的只有最大程度利用,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一步一步的将人引入自己的节奏。
却忽然看见了猎物吃了毒诱饵,仍活蹦乱跳。
是覆灭了西蒙的西蒙密教,他脑海中瞬间浮现了这个鲜血淋漓、带着致命毒性的词语。
从西蒙来,又有着邪教徒专有的精神抵抗力。
只有精神已经跟深渊连接的堕落者,邪教徒才会免疫精神攻击。
这特征太过明显,而且还是他最不能接受答案。
你清晰的看见了奥托王子眼里涌动的杀意,感受到凉意的那一瞬间你几乎觉得自己的人头要落地了。
可是没有。
冰凉的接近痛的感觉从被抓住的手腕迅速蔓延到全身,你轻轻呼出一口气。
只觉得鼻腔似乎都有了铁锈味,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冰渣子。
但你没有死。
没死就是好的。
奥托王子厉声逼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奥托王子做了什么手段,但从他连质问时的声音都克制的并不大声,也没有直接杀了自己。
说明他存有极大部分的理智。
你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解释的机会。
你能十分清晰的看清楚他的脸,皱起的眉,仍带着冷意与杀意的眼瞳,还有紧紧抿着的唇。
但你心口一片空白,本该有的恐惧似乎随着手腕上的寒霜一起被冰冻了起来。
你想,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完成支线任务的契机。
你抬起另一只手,不太灵巧的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自颈脖的领口到起伏的胸口。
如同花朵一样绽开的领口下,雪白的内衬隐隐透出放置在胸口的黄铜徽章的颜色。
而你这么做时,始终注视着年轻的王子。
“如果你问我是如何做到的,那我回答你,是因为它。”
他放任了你的动作。
“而我是谁?”
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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