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熠熠站在那里,耳朵比昨天醉酒还要热。大脑死机又重启,弱弱的说:“我怎么回家?裤子脏了……”
左策案越过她看向自己的床:“我床也脏了。”
“你有没有同情心的?”叶熠熠:“我给你钱,去帮我买裤子和……卫生棉?”
“不可能。”一口回绝。
叶熠熠又急又羞,怕弄脏别的地方没坐下。想起自己有手机,叶熠熠得救的去找手机打电话给杜安然,却发现手机没电关机,希望都变成了绝望。
“左策案!”叶熠熠快哭了,急出来的:“你手机的充电器呢?”
把桌上的书放回柜子里,左策案动作不急不躁,淡漠的让人觉得他根本不在意叶熠熠的窘迫。
“不合适你手机。”
他的手机还是按键的,叶熠熠早就用了昂贵的智能手机,根本不是同一型号。
“那怎么办?左策案,都怪你!昨天让我喝酒!”她无理的责备,是因为手足无措。
后面的血迹没扩大,倒是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叶熠熠紧张的夹着腿,咬着唇红着眼睛往厕所走。
谁能想到她的初潮这时候来呀,要是能像白云那样飘回家,她也不至于慌得快要哭出来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喝的。”厕所门嘭的砸上,叶熠熠泛红的眼睛让左策案的语气弱了几分:“你的钱在哪里?”
“书包。”
厕所回响着她的声音,像她昨天晚上趴在他的背上哭泣一样,只是现在多了隐忍,挥之不去的任性感。
药店在哪里左策案知道,小卖部在哪里左策案也知道,卫生棉在哪里可以买到左策案依然知道,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子的内裤该去哪里买。
从小到大混迹的平凉区,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此刻却让左策案陌生了起来。
开着摩托车慢悠悠的行驶,眼神一直往两边瞟,心情有点复杂,他想起了自己在少管所时,那些早熟的男生描述的性,说女生的那里像捅刀进了心脏,血会止不住的流好几天。
停在一处没什么人路过的杂货铺门口,左策案忐忑,忐忑得要死,比昨天晚上被黑猫袭击还要糟心。
别扭的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不会有人进去买东西,左策案心一沉,钻进杂货铺,在降落里找到了卫生棉和积了灰的廉价内裤,随手一抓,拿到看店的阿姨前。
“小伙子,买给女朋友的?”阿姨捻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没打算装东西。
左策案至始至终低着头,冷着一张脸,眼神飘忽飘忽,要不是脸颊浮着可疑的红,阿姨会以为他是来打劫的。
含糊回答一声都难以出口,阿姨也懂这样青涩男生的不好意,只是好心提醒:“你拿的护垫,内裤也是男生的,回去要被女朋友骂喽。”
左策案抬眼无助,一时无言。这玩意还那么讲究?不是和纸巾一个样吗?
阿姨把东西放回去,又拿了一包组合型的给他:“一般女孩子觉得这里的内裤不卫生,不会来这里买的,所以店里没有女生内裤买,要买的话,去大街口的那家小超市买。”
大街口的那家小超市?如果左策案没记错的话,那家小超市的左边是条小吃街,右边靠近菜市场,周末人来人往,晚上还灯火通明的。
算了,让她穿原来的吧。
付钱,出来,黑色袋子挂在左边把手上,晃晃荡荡的。
让她穿原来的,估计她会像昨天晚上的猫,扬着爪子和他拼命。左策案感觉自己是捡个祖宗回来,换了别人,找被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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