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冯楠浮说：“我以前听别的主播说，他们在直播的时候，观众不仅仅有活人，还可能有别的东西。这种东西也喜欢看我们的直播，他们不满足只在网络上看我们，还想在现实中看我们。但是我并没有卖弄风骚，不至于吸引色鬼吧。我怀疑还是跟那件事有关，我不该为了人气诈捐的，欺骗了孟婆婆的感情……听说孟婆婆以前有三个儿子，但是二十年年前他们都死了，你说是不是孟婆婆的三个儿子在找我麻烦？”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孟婆婆三个儿子的黑白遗照。其实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我决定不说出来，一来子不语怪力乱神，而来免得吓到冯楠浮。我说道：“不至于吧。”
冯楠浮接着说：“我想起来了，我总是梦到一个中年男人尾随我，我总算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我问道：“谁啊？”
冯楠浮说：“孟婆婆的大儿子！她家墙上挂着四张死人的遗照，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就是她大儿子！你说得没错，我见过那张照片，潜意识记住了那张脸，所以会梦到他。我对孟婆婆有愧，更容易梦到他！”我记不起来孟婆婆的三个儿子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小儿子二十多岁，大儿子都快四十了。我说：“你对孟婆婆有愧，应该是梦到孟婆婆才对，怎么会梦到她儿子呢？”
冯楠浮说：“我也不知道……难道那不是做梦，而是托梦？”我想起来董静说她最近也经常梦到她妈妈……冯楠浮说：“我现在特别担心孟婆婆的三个儿子找我麻烦，我一直都想对孟婆婆道歉，但是她家拆迁了，我根本找不到她，没有机会，我怕是孟婆婆的儿子到我家来报复我，故意让我害怕。”我似乎看到冯楠浮都快哭起来了。我心中一软，怜惜之情汹涌澎湃。我问：“我能帮你什么吗？”
冯楠浮说：“我也不知道。我家长期只有我一个人住，有人说我家缺少人气，主要是缺少阳气，所以有些东西才能趁虚而入。老胡，你能不能到我家来住几天我顿时血脉喷张，小美女居然主动邀请我狼入羊群！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骂自己龌龊，人家冯楠浮被吓掉了半条命，我却往那些肮脏的方向想，真不是东西。我说：“当然可以啊。只不过，咱们孤男寡女的，我怕传去对你名声不好。”
冯楠浮说：“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跟我的邻居不认识，以前的工作也辞了，朋友们也没什么交往，反正都是塑料姐妹花，。你有女朋友吗？我只担心你女朋友有意见。”我说：“我是二十四K纯光光棍。我什么时候去你家呢。我带点东西。”
冯楠浮说：“我家三室一厅，有多的房间和床给你，牙刷毛巾什么的都有现成的。你只要带几件换洗的衣服来就行了。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我希望你快点来。真的。我好害怕，这今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
我说：“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明天吧。”冯楠浮说：“好，谢谢你。”第二天下班回来，我往书包里塞了几件衣服，对陈老师我要去朋友那住几天，然后就出发了。冯楠浮的家在三环边上。她在小区门口等我。她留着长发，裹着厚厚的大衣，衬托得她的身形越发娇小。
我一走进她家，就感觉一股凉飕飕的风铺满而来。我打了颤儿，说：“你家好冷啊，没关窗户吗？”冯楠浮幽幽地说：“你也发现很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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