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无恙否?”阮末连忙起身问道。
尼陀罗面带微笑,手握佛珠轻轻点头,“阿弥陀佛,老衲无恙矣,多谢阮副掌为老衲灌输真气。”
此等客套之言,此时在两个明眼人之前已经彻底没有了意义。
阮末则是装作一副惊吓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还好大师伤势恢复,不然阮末可是犯下大罪,更是无颜面对寒山寺众位高僧。”
尼陀罗见阮末如此模样,心中则是暗道:要是老衲不肯醒来,恐怕你这家伙就要打上寒山宗去见众高僧的尸体了吧?
“呵呵,阮副掌说笑了,若非阅霄门众人如此上心,老衲恐怕早已面见佛祖了。”
“既然大师已然身醒,不知可否隐瞒被行刺一事?”阮末不想浪费时间,接下来的阅霄门忙碌的事情还有很多,继续在寒山寺山下逗留并非益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有人问起,老衲自会如实相告,若无人相问,老衲亦不会多言。”尼陀罗说话的态度十分温和,可停在阮末的耳里就是简单的回应:不答应。
阮末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走进了尼陀罗的身边,轻声问道:“见大师如此言语,晚辈便放心了,希望有朝一日与大师私下相会之时,大师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为晚辈一解疑惑。”
话刚说罢,乘扬便从帐外走了进来。
“嗯?尼陀罗大师醒了?”
“阿弥陀佛,老衲多谢乘掌门相救之恩。”尼陀罗不解阮末何意,目光虽然还停留在阮末的身上,嘴上却已经开始与乘扬客气起来。
“既然如此,那昨日之约,还望大师勿忘。”乘扬略一拱手。
尼陀罗也是微微点头,“阿弥陀佛,这是自然,匪患在前,寒山宗定然全力相助。如无他事,老衲就先行回山,以免门人过于担忧。”
“大师所言有理,请。”乘扬与尼陀罗点头示意,随后送尼陀罗离开了阅霄门的驻地。
等尼陀罗回山之后,乘扬才面露沉痛之色,“门内果然遭创,财物宝物尽失,数十名弟子尽数惨死。早知此行就不该前来问罪。”
阮末站在乘扬身侧,心中却是在整合目前得知的几条讯息。
根据这几日的变化与发展,阮末已经察觉到两方的不同动向,阳炎寨与寒山宗都有所动作,这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事实。
可那名施展寒夜无声的杀手,究竟是哪一方人士?这将成为正常漩涡之中的关键一点。
看来是时候想办法扩大一下自己的信息网,广泛的收集一些江湖消息才行了。
乘扬见阮末没有回应,便开口问道:“阮副掌,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阮末被乘扬一点,回过神来,侃侃而谈:“启禀掌门,在下是在想,事已至此,现在吾等还是应当先回门内,将门内事务稍作处理。同时广招西南边陲游散儒生,除门内之人,但凡儒者皆可借为助力。然后第一时间与佛道两派对阳炎寨进行宣战,三方各自派人,控制整个火山湖外围,缩小匪类行动之可能。然后等一关键时机,一举攻克阳炎寨!”嘴上虽然如此说道,阮末的心中却在做着其他的打算。
“嗯,你所言有理,那就按你所说的办吧!还有,日后若无他人在场,无需如此多理。”乘扬抬手说道。
“多谢掌门,那在下这就命门人收拾行礼归返。”阮末说罢,就离开了大帐,开始吩咐儒生打点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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