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楼门前永远车水马龙,宾客不绝。
这春娘见了他来就像见到了摇钱树,笑的见牙不见眼,远远的就迎了上来,嗲声道:“哎哟哟,这不是陈公子嘛,可有几日没来了,最近又有新来的姑娘,要不要看看?”
“看看也无妨。”
进了二楼包厢,春娘唤了一排女子进来,各个妆容浮夸,艳丽有余而清雅不足,陈公子是越看越不爽,随即挥挥手道:“走走走,这都是什么东西!”
春娘使了个颜色,一行人等退下,她挥着绢儿细声道:“哎哟,陈公子今天怎么啦,看着可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些个货色谁见了能高兴?你们上次那个阿浅姑娘呢?”
“哎哟,可不巧了,阿浅呀被上次的公子包下来了,这银两给的足,也就懒得见其他人了,你也知道,阿浅这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哎哟,不惹也罢。”这倒是实话,毕竟人家可是春日楼的活摇钱树,可谓是钱途无量,也是春娘的心头宝。
陈公子自然不肯:“怎么,你的姑娘你还说了不算?去把她喊来,我今儿个还非要她陪不可。”
“哎哟,您这话说的,可别呀,我们这好看又温柔的姑娘多了去了,何必呢。”不管春娘怎么说,这陈公子都不肯松口,眼见着要发火了,她也不敢得罪,于是只好点点头,表示可以去问问阿浅的意愿。
这边见了阿浅说了半天,其实也实在不愿她去,毕竟那陈公子是个什么人?说好了唱唱曲儿跳跳舞,搞不好又会有更多要求,到时候难免更下不来台。
春娘这是担心自己的摇钱树等人平白糟蹋了,到时候得罪了现在的金主也是得不偿失。
不过阿浅心中自有打算,只是笑了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妈妈您放心吧,对付那种人我自然有办法,可不叫您在这中间左右为难了。”
陈公子见到阿浅无神的双目瞬间一亮,果然头牌还是头牌,这身段这姿态就不是一般的姑娘能比的,当即让出位子,遣了家丁守在门外,屋内只留了他与阿浅两人。
阿浅上前盈盈一笑,依然身着露腰的月白短褂,挽了朱砂红的披帛,在门口站定,缓缓脱了鞋子,赤着玉足踏着地毯扭着腰肢便往陈公子身前来。
只这么一打眼,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热血止不住的上涌,想到如今的阿浅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又想到那天晚上错失了唯一的机会,便心头懊悔。
“可惜啊真是可惜,若不是事发突然,那天晚上得到你的可就是我了。”这话不假,但是想想苏意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也不忍心把这件事怪到她的头上。
阿浅轻轻一笑,一抬眼便是媚态横生:“怎么能说是唯一呢。”
这话一出,陈公子心头一荡:“这么说你能陪我?”他话中有话,阿浅自然也明白,这一笑更是撩人心弦,声音更是腻的他喉头发痒:“当然,只是不能在这里,得有别的名头,我仰慕陈公子已久,素闻公子温文尔雅又出手阔绰,试问哪个女子能不心动。”
一番话把陈公子乐的飞起,当下脑筋一转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完喊过阿苟近身交代了几句,很快那春娘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当即也顾不得礼数,径直推门进来,一见陈公子连忙又挤出一脸谄笑道:“陈公子,咱们可说好了啊,阿浅你可不能带走。”
阿浅既是春娘的人,也不能明面上顶着她,只得低下脑袋一言不发,佯装委屈,可是此刻的陈公子已经明白她的立场,当下心中有底,也不管春娘如何阻拦,只管吩咐阿苟带人探路,强行将阿浅带上了马车,身后的春娘恨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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