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所有的“细节”,都是婵夏算计出来的。
“我不信,你骗我,根本就是你狡辩...”
紫雀听完来龙去脉后,整个人都疯癫了。
关于陈婵夏,紫雀也打听了许多。
知道她出身仵作世家,近一段时间开始接手她阿爹的衣钵,做了仵作。
她手握厂卫通行令,可出入任何案发现场,有人说,她可能跟厂卫的某位大人好上了。
但关于婵夏,更多的还是她食量惊人的传闻。
据说她一顿饭能吃好几张饼。
在紫雀的心里,婵夏无疑是个饭桶草包。
与那些狗官别无二致,除了能吃。
此时的婵夏,稳如山,目光深邃,哪里见得半点饭桶的模样。
紫雀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高人。
“若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把你扭送官府,但我深夜单独见你,便是要问个仔细,你为何要这样害我?”婵夏问。
“你活该!赖子周是不是你查验的?李家小公子是不是你查验的?你若没有跟官府勾结,你怎会胡乱结案?让好人死的不瞑目,还给坏人撑腰,你该死!”
紫雀说完,趁着婵夏不注意,一口咬在婵夏手上,转身就跑。
婵夏抓起脖子上的吹箭,对准紫雀的方向。
她浑身上下都是机关,都是凭着前世记忆做出来的。
前世,她经常陪着督主查大案,死里逃生的次数多了,督主便给她做了这些防身用品,以此保证她的安全。
但同时也对她有过训诫,这些装备仅用来查案自保以及捉坏人,不可惹是生非。
紫雀雇佣混混张,意图谋害她和阿爹在先。
狗急跳墙,企图纵火烧巧娘一家在后。
这两点随便拿出来一条,都够得上“坏人”的标准。
可就在婵夏吹箭对准紫雀,准备吹下撂倒她时,婵夏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咬痕。
这是...?
婵夏盯着咬痕分心的功夫,紫雀已经跑远,但婵夏并非不能捉她。
除了吹箭,她还有射程更远的袖箭,足够撂倒紫雀。
但那个威力过大,发出去就算避开要害,也会重创。
婵夏并不想用袖箭伤紫雀。
就是因为,她手上这枚咬痕。
“怪不得你那么恨赖子周,怪不得你迁怒于我,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赖子周祸害的女子...紫雀。”
婵夏看着紫雀的背影低语。
案件到了这一步,近乎要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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