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儿从婵夏一进院便站在一旁看足了猴戏,这会终于按捺不住开口。
“夏姑娘,请把针给我。”
“沫儿?”魏王惊讶。
“父王,孩儿这几日也钻研医术,也学了些让人清醒的针灸呢。”周沫儿正色道,看向魏王的神色里,竟有淡淡的不屑。
既然张夫人几日便能钻研“精通”毒草,那她为何不能几日“精通”针灸?
婵夏对此喜闻乐见,欢实地递上银针,故意大声叮嘱:
“郡主,你可看准了,这针灸可不是闹着玩的,戳错地方轻则麻痹出血,重则瘫痪失明。”
郡主用力颔首,看婵夏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感激,接,不,是抢过银针,顺着婵夏的眼眸看过去。
婵夏的眼神盯着的那个位置虽不是死穴,戳下去也足够人疼上一阵,郡主读懂了她的疯狂暗示,对着那一处使劲戳下去。
“啊!”张氏跳了起来,众人只看一股下血流喷了出来,这情景十分壮观。
“孩儿学艺不精,可能扎错了地方,请父王赎罪。”周沫儿十分愉快道。
郡主这愉快心情已经难以压制,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伺候她的钟妈妈更是欣慰地擦擦眼角,自从王妃走后,她好久没看到郡主这般愉悦了。
魏王唇角向下弯,一双利眸扫过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除了他和张氏,所有人的快乐都掩饰不住。
落在看热闹最欢实的婵夏身上,魏王的眼眸越发冷冽。
若不是这妖孽的到来,他还真不知,自己的后院竟是这般热闹。
这哪里是什么开馆结案,这已然成了墙倒众人推,大型庆典现场,若是来几个歌舞伎,他后院的这些女人,连同他的女儿,只怕是会喝酒庆祝吧?
张氏双目几乎喷火,仇视地看着这些幸灾乐祸的人,尤其是笑得口罩都搁不住的婵夏。
这妖孽便是罪魁祸首,一切祸端都缘起于她!
“既然夫人已经醒了,那我便开始查验了。”婵夏无视张氏那怨毒的眼神,没有急着进灵堂。
来到义庄借来的棺材前,谨慎推开棺材盖。
盖子一开,死者王掌柜的遗容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霎时院子里弥漫一股刺鼻的臭味。
距离婵夏去义庄不过一天时间,死者腐败程度更重了,气味也更加刺鼻。
有几个家丁头回闻到这股臭味,一个没憋住,捂着嘴吐了出来。
“这是我从义庄借来的尸身,死者病故,死亡时间刚好与娘娘相差不多,请各位看好了这具尸身的腐坏程度。”
婵夏拿起一根小树枝,给众人当场做起了解说。
“人死后,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会出现腐臭味,正如我眼前的这具尸身这般,虽然我身上的异香会冲淡这浓郁的味道,但开棺的一瞬间,你们应该闻到了。”
岂止是闻到,简直是印象深刻!众人面带菜色,不知婵夏这是要表达什么。
“为什么死者会有尸臭?那是因为人死后,脏器会被细菌和微生物所侵蚀,身体的蛋白质和脂质也会发生分解,形成这独特的尸臭味,每个人皆是如此,可娘娘与这棺内死者死亡时间如此接近,为何娘娘不曾腐臭?答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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