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财如命的人来说,宁愿丢点脸,也不能丢钱。
脸对婵夏来说,远没有银子重要。
“当差期间,你该叫我督主,公私分明才是。”于瑾坐怀不乱。
“好,你说的都对,你是督主,我是小心肝,督主不能罚小心肝的。”
“咳!!!”常公公呛到了。
“你看,常公公都说了,你不能罚我!”
我没说!!!常公公双目圆瞪。
“师父,我敢肯定,李得久生前最后一刻,必定是跟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一起,这女子有重大嫌疑,可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逛窑子。”
“是不能够,毕竟跟你一样的明目张胆的,不多。”
婵夏假装没听懂,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现在想要找出那名女子,只有俩个思路,一个是让遍查京城大小妓馆和暗门子,可等咱们查过去,只怕是人都跑没影了。”
“所以,你公款去逛窑子,意义何在?”
逛窑子给督主戴“花帽子”,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师父咱们做事不要在乎这些旁枝末节,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于瑾勾勾手指,婵夏把耳朵凑过去。
他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为了告慰死者,还是为了死者剩下的赃银?”
婵夏用力瞪向忍冬,这个告密的奸细!
忍冬看向房梁,哎呀,这雕梁画栋甚好啊。
“告慰死者固然重要,那个...也重要。”婵夏陪着笑,小心翼翼地查看于瑾的脸色。
就见他垂眸品茶,对她的观点不置可否,婵夏无法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第二个思路,盘问李家的下人,当晚死者带人回来,总会有人看到。只是我查案时盘问了李家上下,他们都一口咬定没看到人,这就很反常了。”
“三日内,你若找不到突破口,我就换人。”于瑾放下茶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夏百户,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毕竟,你这手除了好看,也该做些正事。”于瑾看向一脸八卦的忍冬,又补充了句,“还有你,她查不出来,你也跟着挨板子。”
带着丫头去逛那种地方,这个妖孽也难辞其咎。
...
“他绝对是公报私仇!我用他悬在宗祠上的宝贝袋子起誓,他就是故意的!”婵夏用力踹了一脚于瑾坐过的椅子。
她敢打赌,于铁蛋这货就是故意打击报复她的,跑过来又是限期破案,又是威胁要扣她银子的,一脸的坏相!
“小阿夏,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督主?”
死者不过是个五品官,不足以惊动陛下,这案子完全是督主一人说了算。
如果不是小阿夏惹了督主,督主也不可能给她限时三天,话说得还那么重,不仅要罚婵夏,还要连着忍冬一起收拾。
于瑾刚走,俩人马上就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我要知道哪儿得罪他就好了!从青州回来,他就怪怪的!我好心好意的去望春楼找法子讨他欢心,结果你也看到了!”
她对于铁蛋拍的那些马屁,毫无死角地拍在了马腿上,这家伙尥蹶子,踹得她这个窝火!
“要不,咱们把李府的下人都抓过来,严刑拷打之下,总有扛不住招供的。”忍冬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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