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上的神经和血管多到令人难以想象,平日里踹一下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净身呢。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于老大人有俩儿子,怎么非得送嫡长子入宫呢?这种违背常理的事儿,我想了这么久都不明白,现在我想明白了,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就因为我家督主没有娘撑腰,他就这样对待他。”
屏风后的周太后,若刚刚只是心如针戳,这会就犹如被锤子狠狠砸,婵夏的每一个字都砸在了她的心里。
泪水早已爬满了脸颊,心拧着疼。
“但我坚信一句话,你对别人做的那些坏事,早晚有天会报应到你自己身上,就说于老大人吧,那么想保住他这有亲娘的二儿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于瑭还是死了。可我们家督主,凭借一身浩然正气还活的好好的呢,有没有亲娘又如何?”
周太后哭的已经发出轻微的哽咽声,跟着她的嬷嬷不住地推她,这都控制不住。
婵夏也听到了,她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黑心肝的,也知道掉眼泪?
“姑娘?”彩凝也听到了,用眼神询问婵夏。
婵夏已经缝合完了,剪断线,站起身,优雅地收好针线,抬手制止彩凝,不让她过去。
“等于老大人醒了告诉他,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年他把甄家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人家找他索命,我救他一次,却不见得能救他第二次,让他好自为之。”
婵夏走后,室内回复了安静。
太后摊在地上,泪如雨下。
“太后,人都撤了,咱们也快些回宫吧。”
“他恨我,那孩子恨我...”太后哭成了泪人,“她说的那些,一定是他心中所想,他一定是恨我的。”
她知道婵夏误会了。
婵夏刚刚那口吻,分明是把于瑭当做太后和于渊的私生子,认为是太后从中作祟,才让于瑾进宫当了太监。
殊不知,那句于瑾是没娘的孩子,听在太后耳里是多大的刺激。
他哪里是没有娘。
他的娘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却不能与他相认...
...
“夏姑娘,你那么恨于渊,就让他死好了,干嘛要救他?”彩凝不解。
“我救他,不是因为他是我家督主的生身父亲,他们父子情分早就在他把我家督主送进去的时候断掉了,我救他,是不想让他死在仇家的手里那太便宜他了,他早晚,都要死在正义和律法之下。”
婵夏勾起一抹嗜血地笑,“你觉得,是伤口感染不痛不痒的死去来的解气,还是被凌迟来的解气?”
这种狠心的爹,就算于瑾不在乎,她却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只要她能找到于渊跟太傅党勾结逆谋的证据,于渊就会死的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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