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操?
白衣女子怔住了,回想起他当时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但自己可没有真的要啊!她的神色略有些慌张,“你,你别胡说!”
虽然当时会错意的人是他,但不知为何反倒是她觉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些。
花朝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很是惊喜,她这是害羞了?她明明该是清心寡欲的,听到这些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才是!怎么现在居然害羞了?他先前便苦恼于自己难以让她平静的神色产生波澜,所以方才才会做出为了气她随于寒吟前去游船的失智之举,但却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怎么胡说了?”看着低头的她,他不禁笑了,伸手搭上她的双肩,微微歪头望向她的眼睛,故意温柔地哄诱。
“……我还知道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白衣女子受不了他这样,举起两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想要扯开话题。
花朝笑意愈甚,兴致犹然,挑眉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故事,莫非又是关于你弟弟的?”
白衣女子似乎被美色诱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说,我听着。”花朝笑着由她。
白衣女子却不知为何又摇了摇头,“不说了。”
“嗯?”花朝不知这是何故,失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很开心?虽然我没关系,但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白衣女子不明白明明是他欺骗自己在先,为何如今变成他教训自己了?她心中气不过,便固执地摇头,“你走开!”
“走什么开?我为什么要走开?”花朝觉得愈发有趣,便继续逗她。
“你不走,我走!”
白衣女子拨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将他推开后径直往前走去。
“诶,等等我。”
这时候的雨渐渐地变大,淅淅沥沥,洒满了天,也把她的衣裳完全浸透了,她衣裳单薄,自然受不住这样的淋雨,眼看着就要露出几许春光,幸好花朝眼疾手快脱了外裳给她套上,继而便把她整个抱在怀里,想要说些斥责的话,但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是他把她拉到这里的。
他摸了摸她湿润的发,“回家吧。”
白衣女子一愣,不知不觉便原谅他了,“可是……还没有给你买衣裳。”
“我先前自己买了。”花朝安慰地说道。
白衣女子闻言抬头看他,发现他果真穿了件自己不认识的衣裳,遍衣绯色,带着镶金边的黑色条纹,透露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持贵气,因为外裳在自己身上,此时他穿着的便是件黑色的里衣,衬着颈间白皙的肤色,很是好看。
她无意间看到了从他脸上淌下、缓缓流入脖颈的小水流,眼见着衣服被浸湿,她的手搁在他的胸膛上,眼前迷蒙,她的心尖不禁颤了颤,手微微握紧,不知所措。她向来清心寡欲,也从未见过花朝这般随便一个神情便能勾人魂魄的人,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遇到过,一时间便开始胡思乱想,心里砰砰地跳,真想逃开才好。
……
两人回到小屋后,花朝便发现白衣女子身上发烫得紧,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白衣女子很是无奈,她轻咳了几声,神色有些苍白,双肩冷得微微颤抖,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裳,自嘲般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在雨中待那么久,可能是感染风寒了,要好好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晕倒在了花朝怀里。
触碰着她滚烫的身体,花朝这才想起凡人是会生病的,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是先运念将她身上的衣裳弄干,继而将她放在床上,动作间便听到了她模糊的呢喃声告诉他:“在那边柜子里有草药,你熬一些给我喝。”
花朝立马照做了。
就这样,他照顾她到了第二天,白衣女子的病情好了些,但还是需要休息,但本想清静地睡个觉,但却被花朝闹醒了,他不知为何拿着个画卷火急火燎地过来问她。
“这是谁画的?!”
“什么?”白衣女子不解看向他,待看到他手中的那幅画时,微微一惊,声音都是抬高了些,“你去翻我书房了?”
花朝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他先前想帮忙做点事,便打算收拾一下书房,但不经意间便发现了这一副看着便知用料不凡的画,打开一看竟发现那是一副白衣女子的画像,先不说画这副画的那人技艺有多么高超,只看那线条婉转细致,一笔一画都十分用心,一眼见了都能察觉到画画那人落笔时的真情流露,不用想便知那定然是个男人!
凭借花朝多年来说多不多但又说少不少对男人的了解,画这幅画的人对白衣女子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那这还能忍?这能忍得了?
“他是谁啊?跟你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画你的画像啊?我认不认识那人啊?你说啊!”
白衣女子身体还不太舒服,见他神色着急,一只手晃得自己头疼得紧,“他便是我先前与你说过的那个弟弟。”
花朝一愣,还真有这么个弟弟?知道是弟弟,他放心不少,继而又试探着问:“亲弟弟?”
“不是亲的。”白衣女子半合着眼,轻声开口。
“不是亲的?”
花朝噌的一下站起,这,这这这还得了?“那,那他为什么要画你的画像?他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白衣女子被他一惊一乍闹得脑袋疼,但又不舍得斥责,难得耍了性子委屈道:“你问这个干嘛呀?我和弟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了,我怎么知道?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你是不是对我有坏心思啊!”
她本就难受,这臭小子还要来吵她,关键是不能打不能骂的,让她怎么办嘛!
最后一句话确实是无意,但却让花朝听得一愣,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紧张了?说实话,他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但对朋友可是很大方的,当时和阿离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时候,他还让她多去交些朋友呢!只是……白衣女子跟阿离可不一样!
她这么单纯,又笨笨的,万一认识了对她心怀不轨的人还不懂得分辨,就比如那个什么吕公子,她一不小心就上当受骗该如何是好?这不得靠他来帮忙嘛!
就是嘛!他这怎么算是坏心思!这可都是好心思啊!
“那,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了?”
白衣女子抬眸望向他俯身靠近的脸,看着他无论怎么看都那么惹人欢喜的脸,沉默着沉默着就笑了,柔声说道:“我可不想是当你的朋友。”
花朝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你想当我的什么?”
“我让你当什么你就当什么吗?”白衣女子试探着笑问他。
花朝自然是肯的,连忙点头道:“嗯,你说。”
“那就好……”
白衣女子笑得愈开,就仿佛晨光下缓慢绽放的春花一般绚烂,她摸了摸花朝的脸,说道:“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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