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可不想被牵连!”
话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地传入云水谣耳中,震惊无比!
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白、孟郊难道不是唐朝的诗人吗?怎么在这个世界也有?而且,作的诗居然也一摸一样?
她素来不喜欢读书,去书阁也只是做做样子,偶尔看的也是与修行有关的书,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
没想到自己苦苦回忆了好几天的诗,在这里简简单单地就能看到,自己刚才还自以为是地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忽然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就此离开这里!
议论声变得愈发大了起来,在场的世家小姐们神色带着一些嫌恶,看向台上不知所措的云水谣。
“早就听闻云水家嫡小姐不学无术,本以为有所改进,却没想到居然是这般模样。”
“借他人的诗,改了两个字便称是自己所作,云水小姐才学非凡,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四周议论纷纷,云水谣忽然回忆起昔日被人冷眼嘲笑的经历,一情一景都仿佛历历在目,如坠深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所措的她求助般地四处张望看去,却见先前与她交谈甚欢的几位小姐皆是别过头去,她脚上一软。
完了……
正是绝望之时,她忽地看到角落座位上合眼的王央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便匆忙地跑了过去,喊道:“衍衍,你快醒醒,帮帮我,快来帮帮我!”
一边喊着,她还想要抓住她的衣袖将她叫醒。
观想之中的修士,最忌他人贸然打扰。
“小心!”
在场有人认出王央衍此时的状况,赶忙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云水谣抬手之时,一股凌厉摄人的气息忽然从王央衍身上散发而出,将云水谣的身形陡然震住,动弹不得。
王央衍缓缓睁开眼来,双眸之中清冽冷然。
那股恐怖的气息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看到眼前慌张无措的云水谣,她心中不解,正要问发生了什么。
云水怜忽然在此时走了过来,担心地扶起云水谣,旋即笑着向众人说道:“都是误会,姐姐是想要借诗来献,只不过说错了,说成了作诗,一时糊涂,还请诸位小姐莫要见怪!”
场中沉默下来,下一刻的议论声变得更大起来。
“说错了,怎么可能?她先前的样子分明是胸有成竹,十分有把握。”
“就是啊,这般说辞谁会信啊?”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云水谣瞪目结舌,神智混乱,绝望地嘭的一声倒坐了下来。
王央衍还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沉默不语。
“好了,别说了!”
席上的宋朱华叹了一口气,说道:“云水小姐的一时失误,不要妄议,也万万不可外传。”
听她这般说,亭中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精神不佳的云水谣便被送回了府。
王央衍没有陪同而去,而是问了旁边一名小姐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待听完经过后,没有作声。
那小姐担心地问道:“你不是她的朋友吗?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的样子。”
王央衍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可是云水谣被人嘲笑了啊!”
“难道我要因此嘲笑回去?”
那小姐不知为何无话可说起来。
王央衍说道:“我并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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