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规矩,这点小心意还请程药师手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只见年轻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放在了程守财的桌子上。
做完这些,这位年轻人走到了外面,将房门关好。
“何老这就见外了。”程守财不动声色的收下锦盒,神情一变,突然叹息一声。
他神情凝重,眼神仔细的盯着花甲老者看,缓缓说道:
“何老来此,可是因为身体最近乏力,气血运转变得不足,精神不振?夜半时分头脑宛若针扎?”
“而且这种状况随着’荧岁季‘越近,感觉也就越明显?”
花甲老者闻言,气势猛地变盛,好似一头苏醒的雄狮,盯着程守财看了几眼,笑道:
“不愧是程药师,医术就是高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症状。”
说到这,花甲老者长叹一声,道:“最近不论是做什么事,愈发感到力不从心了。”
“除了程药师刚才说的那些情况,我每至正午,还会出现浑身发凉,宛若掉入冰窖的情况。”
“这些情况不知该服用什么药物调理?”
花甲老者作为和风镖局的总镖头,自然是私底下找过不少药师替自己看病。
不过那些药师对自己的症状都是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他听闻济世药堂的程药师医术高超,且具有菩萨心肠,故而来此。
没想到这程药师果真不一样,自己尚未开口,就看出了大部分病情。
想到这,花甲老者顿时高看了程守财几眼,觉得他有希望替自己治好顽疾。
旁边的姜逸闻言,忍不住认真而专注地打量起了面前花甲老者。
呼吸间气息运转略带不畅,流转脸部的气血不足,说话时中气不足,再加上精神时常不振,都属于年老者的正常状况......
姜逸看了这位老者几眼,脑海中不由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夜半时分头脑宛若针扎?每至正午浑身冰冷,宛若掉入冰窖?
这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具体情况了......
有可能是被“荧岁季”的阴气入体了......
程守财听完花甲老者的话语,脸上神情愈发凝重,道:“还请何老先伸手让我号脉。”
花甲老者闻言,立刻将手放到了桌上。
程守财号脉片刻,长长地叹息一声,神情悲怆的说道:
“脉象逆乱,蛰伏慢游,‘冲阳穴’阻塞,再加上何老所言,不出所料的话,是被‘荧岁季’的阴气入体,故而生此疾病。”
说到这,他语气苦涩的说道:
“凡是被这阴气入体,‘冲阳穴’便会被堵塞,阳气难以提升。”
“且随着‘荧岁季’的到来,阴气只会愈盛,甚至会将‘冲阳穴’堵死!”
“待到那时,阳气不能在体内回流,几乎与死人无异,哪怕是神医在世,都难以医治。”
“若是何老年轻还好,凭借浓郁的气血再配合药物倒是能够医治,只是现在的话......”
说着,他摇了摇头,看向花甲老者的眼神中,带着一副你命不久矣的目光。
“程药师,这阴气入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根除吗?”
花甲老者神情顿时闪过一丝惊慌和惧意,显然比较畏惧生死。
“何老莫急,容我想想!”程守财摆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时而脸色愁苦,时而微露兴奋。
就这么过了片刻,他突然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对了!以前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若是被‘荧岁季’的阴气入体,倒是可以通过针灸,以及一些特殊的药材医治。”
程守财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出言道:
“只不过针灸的手法复杂,且每隔三日都要针灸一次,总共需针灸三个月!”
“同时这些药材由于珍惜,价格恐怕有些昂贵!”
花甲老者一听自身阴气可以医治,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请程药师明说,这针灸和药材的费用加起来一共要多少?”
程守财故意稍稍思索片刻,道:“针灸三个月费时费力,估计得要百枚银叶子。”
“若是再加上调养的药材,怎么说也得四五百枚银叶子了!”
这么多!花甲老者一愣,没想到价格竟这么贵,显得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知这价格可否便宜一些?”
程守财摸了摸山羊胡,道:“何老毕竟是北城区有名的人物,这针灸费我可以只收一半。”
“不过调养用的药材毕竟是济世药堂的,我也不好擅作主张。”
“程药师仁义。”何老面含感激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语气诚恳的说道:
“只是这药材的价格对老朽而言过于昂贵,当真不能再减少一些?”
程守财故作为难的看了花甲老者两眼,喟然长叹,道:
“罢了,罢了,今儿个为了何老,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替您向药堂说情,减少一部分药价。”
姜逸听到这里,神情有些古怪,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像刚才卖自己序号竹签的那个小药童,说话的语气和步骤和这程管事有两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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