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线了,但要复试才知道结果。”
“哦,那不错。”商妈高兴说道,但又嘀咕下,“连你那鸭嗓子都考上音乐大学研究生,那些老师脑子多半不正常。”
商健闻言,看来是上次在家练嗓子时,给家人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他也懒得证明什么,知道老妈是不喜欢他离家太远读书,怕一年见不到几回儿子。
商妈唠叨着,拿着一塑料袋子的佛香、香烛和纸币,还有几小捆鞭炮。
商健跟在她屁股后面,一手提着木案,另一手提着装有煮好的整只大公鸡、扣肉的篮子,走向祖屋。
祖屋离现住的楼房仅有百来米远,是以前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商健小时候也住过一段日子,直到父母在新地基建了楼房。
很快,就看到五间一层老瓦房,前两间后三间组成凹字型,中间是一道屋檐墙,围成院子,大门开在正中央。
商妈推开老掉牙的木门,咯吱咯吱响,这门木已经有二三十年光景了,也没有锁。
屋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倒也不怕别人偷东西。
中间是厅堂,也是摆放香案、烧香拜佛的地方。
商健先把木案放在红木台上,再把鸡和扣肉摆放在木案上。
接下来,他就挠耳了,总是记不住要烧几柱香,摆放几个杯子,几双筷子。
他老妈每年都要跟他唠叨几回,然后商健他自己,过完年,忘得一干二净。
“妈,烧几支香和香烛?”商健实在不好意思问。
“案台上面,每个香炉三柱香,案台下,五柱香;门两侧各一支,水槽那里一支,大门两侧各一支,大门正对面三支,一共多少自己算。”
“哦!”
商健边听边心算,心里吐槽这破规则,真麻烦,随便烧几支不就行了嘛。
他真不知道谁定下来的规矩。
上面九支,下面五支,难道是九五之尊?
又听到老妈在唠叨:“这么大个人了,这些传统规矩都不懂,等我们走了,谁来教你。”
“妈你这说的,你们活个一百多岁都不是问题。”商健笑呵呵敷衍母亲。
“那还是让你们年轻人来,搞不明白,我走都不放心。”
“妈,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
“呵,我不说,你能长记性才怪。”
“说了,还是年年忘。”商健低声嘀咕着,不敢跟母亲唠叨。
烧香拜佛谈不上迷信,在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习俗可能不一样,都是为了缅怀逝去的祖宗,实际上有点孝敬长辈的传教。
以前商健不懂,老唠叨父母迷信,很反感父母做这些。
也许是怕母亲伤心,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反对,她就唠叨一大堆,还不如按照她的意愿做让她高兴,自己也免了被唠叨。
商健自己动手,踩着有些年代的木梯,打算插佛香和香烛。
他真怕这木梯不靠谱,万一木板断了,“咔嚓”一下,自己掉下来,真怕插中自己的重点部位。
惊险中插完佛香和香烛,给祖宗斟茶倒酒。
接下来,就是叩拜了。
母亲拜了三下,离开厅堂,留下商健一个人站在香案面前。
看着香案上的两个老人照片,商健有些伤感,低声呢呐。
“爷爷,奶奶,重生有些晚,没赶上时候,要是早几年就好了,你们还在,可以看到孙子发财,也不用再过苦日子了。说不定我能找到医治你们病的药,可以多逍遥几年。”
“爷爷,你常常给我说在大队知青的故事,也常说希望家里出个大学生,可惜你看不到,我已经毕业了,哎。”
“也许我的重生,有你们在天之灵保佑着。”
“爷爷,这是最好的香烟中华,你肯定没抽过吧,其实我买了这么多烟,也没抽过,我给你点三根,难得抽一回。”商健一下子点燃三根中华,插在已经钻好孔的苹果上。
“茅台,也给你倒一点吧,你肯定没喝过,这酒死贵,就不给你倒多了,浪费。你常常跟我们说,过日子要节俭,我得听你的话。”
“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喝白酒,来一点红酒吧,这酒是商业伙伴送的,我也不喝,连真假都分不出,你先帮我尝一尝是啥味道。”
商健低声呢呐了一阵,叹了一口气,继续倒第二轮酒,然后继续念叨着:
“孙子不孝,今年忘记买几辆汽车给你们烧了。你们也没坐过我的车,真是遗憾。”
......
唠叨了一会,商妈在大门外喊他:
“健子,好了没,烧纸放鞭炮,还要到寺庙拜,你伯都快煮好饭菜了,就等我们了。”
商健头也不回,大声回道:“好的,马上。”
叹了口气:“哎,爷爷奶奶,有空再回来跟你们聊了,改天给你烧几部纸手机。”
走进厅堂的商妈,看到儿子在烧纸,叹了口气:
“哎,说的也是,要是你爷爷奶奶还在,看到你出息了,会很高兴吧,可惜。”
“妈,过好未来每一日,就不遗憾了。再说,爷爷奶奶在天堂,估计很快乐。”
拜完祖宗,然后又到大家族寺庙再来一轮同样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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