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迩的脑海里回放着她和严翔瑾曾经一幕幕,还有他和那个女子那醒目的那一幕。
她之前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最后还是没忍住流下。
十八岁爱起来很甜,但是也是最痛的。
她一直躺在床上,天色都慢慢亮了起来,她不仅依旧没睡着,脑海的一切反而越发的清晰,头脑也越发的清醒。
她爬起来去往她爷爷的收藏酒的酒窖。
她来到酒窖,看着那一瓶瓶一桶桶的美酒,她脑海里仅存理智的犹豫了一下。
在她几岁的时候,看见她爷爷经常喝葡萄酒。她当时看见红红的,以为那是饮料,很想喝,但是爷爷说是酒,小孩子不能喝。
她并不知道酒是什么,以为酒只是一个饮料名字,和可乐雪碧这些不同名字的饮料一样。
爷爷可以喝,为什么她不能喝呢?
既然爷爷不给喝,她就用她的办法。
她偷偷去爷爷的酒窖。
她人生喝的第一小口酒,有点涩,但是却又甜甜的。
这味道根本就是饮料。
她继续几小口下去,瞬间就醉了。
她手里面的酒瓶掉地上打碎,她人跟着倒在碎玻璃上面,导致玻璃插入了动脉,顿时血液和葡萄酒把地板染红。
还好当时客厅的人听到玻璃瓶打碎的声音,及时发现,并送往医院抢救。如果迟一点,她早已不活在这个世上。
萧迩那次醉酒之后,她大概知道酒是什么,但她并没长记性。
爷爷喝酒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几口就倒?
她再次跑到酒窖里面偷喝酒,然而这次她也是几小口就倒,也再次被掉落碎掉的酒瓶伤到。不过还好没有之前的严重,只是皮外伤。
在她这两次偷偷进入酒窖之后,她爷爷怕不长记性的她再次进入,就把酒窖上锁。
她觉得她从大难不死,第二次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说明应该是酒量变好,所以在知道酒窖钥匙藏处后,再次偷偷去酒窖。
她前面两次都是被酒瓶伤到,她打算不找瓶装的,直接找桶装的。
她这次依旧也是喝了几小口就倒,而且还把桶给撞倒压到了她的腿,骨折了。
所谓事不过三,她这都过三了。而且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不能喝酒,怎么也要跟自己较劲。
她爷爷看见她这较劲的小样,知道她那性格一定还会偷偷喝,所以让她偷喝,还不如光明正大给她喝点,至少是在他眼皮底下。
她爷爷之后每次喝酒,如果她想喝,就给她喝点。她就这样由几小口就倒成功变成三杯倒。
萧迩自从她爷爷允许她在他眼皮底下喝酒,她再也没有独自一个人偷偷进入酒窖。
她知道她的酒量,也知道她独自喝醉的危险性。可严翔瑾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时,她那仅存的最后理智被磨灭了。
她拿起一瓶酒,打开直接喝起来。
酒这东西喝起来如同自己心境一样。
她以前喝的时候,忽略酒的涩味,察觉酒的甜味,而现在她只察觉到酒里面的涩味。
这涩味这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小半瓶酒下去,她整个人开始醉,开始慢慢进入了精分状态,变得特别的放纵,完全敞开的喝起来。
她喝到大半瓶后,她手里面的玻璃酒瓶掉落到地上碎了,她人跟着倒下。可她的头枕在玻璃碎上面,让醉倒的她不禁迷迷糊糊痛醒。
她后脑勺除了疼痛,还有一股湿润的热流传来,那感觉如同几岁第一次偷喝酒一样。
这时她模模糊糊好像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起来。
门铃响了一阵之后,就不再响起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她以为她就这样,就这样安静的在这个家死去。可是不久后,她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接着她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程瑟。
程瑟今天一大早回到A市。
她在火车站,看见了一个人。
她以为看见那个人同时也会看见另外一个人,而她也确实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不是萧迩。
她记得萧迩和她说过,她要去C市找严翔瑾,不和她一起回A市。可是她现在只看见严翔瑾,却没有看见萧迩,而且严翔瑾身边还带着另外一个女子。
她看着这两个人,以她情感经历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太简单。
程瑟走到严翔瑾面前,直截了当的问:“小二呢?”
严翔瑾听到程瑟的问题沉思了一下,最后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程瑟看着这样的严翔瑾,她大概知道了答案,扬起手给了严翔瑾一巴掌,大骂一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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