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瘦秋晕晕乎乎的睁开眼,自己正昏沉沉的靠在一处,冷静了几秒,这才发觉自己是在花轿内。
“我......我怎么在轿子里?身上怎么还有喜服?”
“我不已经被孟宁鸿逼着羞愤撞墙而亡才是?”
贺瘦秋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腕上的伤口也没有了,她赫然认出了左手腕子上绑着的同心红结,那是她出嫁孟宁鸿时母亲亲手给她系上的。
正想着,花轿猛然间停下了,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嘀咕:“怎么孟府外面还有一顶花轿?”
贺瘦秋连忙掀开一角往外开,她忽觉一切都是那般熟悉,这不是同十年前一般的情形?
果然,不一会花桥里传来了哭泣声,说出来与十年前一样的言语,贺瘦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了!
这十年贺瘦秋过得实在艰难!
贺瘦秋当年容许柳浦儿进府,却不想留下了祸患。柳浦儿假孕进府,又将流产之事攀扯到她头上,那孟宁鸿更不是情深义重的男人,害的贺瘦秋小产两次,又害了自己岳丈一家老小,也害死了贺瘦秋的青梅竹马。
这一世,贺瘦秋决定好好再活一次,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贺瘦秋坐在轿内,听着外面的哭诉,心里只觉冷冷的想发笑,她听到轿子边来回来去的脚步声,她没有了上次那样紧张的心情,她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期待着自己的夫君能掀开轿帘给自己一个解释。
她索性拿下了盖头,眯着眼睛顺着缝隙看轿子外的情形,她看着不远处的孟宁鸿正满脸焦急的站在轿子外面同轿内的柳浦儿解释。
贺瘦秋此刻异常冷静,就这么盯着轿子外发生的一切,也就是在此刻她忽然发现,原来不远处站着一位故人——陆筹。
贺瘦秋无奈的笑了:原来筹哥哥当日也是来送过我的,可笑我原先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贺瘦秋瞧见孟老太身边的刘妈妈往孟宁鸿手中递了个什么东西,立马反应过来,于是一把掀起了轿帘走了出来。
这一世,她要抢占先机!
孟宁鸿见贺瘦秋掀开了盖头走了出来先是一惊,见贺瘦秋竟直直的向自己走来立觉不安,身子不由的往旁撤了撤。
贺瘦秋拿眼斜飘了花轿旁的孟宁鸿一眼,眼睛里满是鄙夷与嫌弃。
她满脸笑容的一把掀开了柳浦儿的轿帘,声音洪亮的说了句:“轿内的姑娘是何人啊?可否下轿一叙?”
柳浦儿原以为像贺瘦秋这种大家闺秀平日里养在深闺,哪里有这种做事的气派,却不想这贺瘦秋不与她原先预想的一般,此刻只得乖乖下轿。
“浦儿拜见大少奶奶。”那柳浦儿收到孟老太的字条,只得乖乖先伏低做小。
“慢~”贺瘦秋连忙制止,然后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孟宁鸿一眼,缓缓道:“未拜天地未行礼,这声大少奶奶我不敢当。”
柳浦儿显然未料到贺瘦秋是这般反应,一时间有些愣住,转念又立马拿腔拿调的哭诉说:“浦儿深受大少爷恩惠,救浦儿于水火,求姑娘成全。”
柳浦儿这话让贺瘦秋觉得可笑。
她清清楚楚记得在那柳浦儿进府之后,她从孟府的下人处得知,那柳浦儿压根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孟宁鸿替她赎身养在外头的外室,身份原本是个娼妓,那孟老太怕丢了孟家脸面才默认了柳浦儿的说辞,那孟老太何等人,怎会不知柳浦儿的底细,只是刻意瞒着罢了。
贺瘦秋笑盈盈的看着柳浦儿,那眼神里透着狠意,贺瘦秋第一个孩子就是被柳浦儿害死的。
柳浦儿假孕进门,自知不过半年就会露馅,于是便一直伺机寻找机会将此事扣在贺瘦秋身上。贺瘦秋偶然得知柳浦儿假孕之事,原本想着事不关己,却不想竟被污蔑是她害的柳浦儿小产,被打发去祠堂罚跪,不想那时她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就那么生生给流掉了。
贺瘦秋一把搀起柳浦儿,口气十分温柔道:“是个标志的美人。”说罢,将目光落在肚子上,刚要伸手摸摸,那柳浦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贺瘦秋忙将手收回,然后抚了抚满头的珠翠轻声问:“我瞧着有快四个月的身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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