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人对他们没有恶意,就像是一种很奇怪的第六感,知道他们不会伤害他们。
“这里有古怪,你要小心点。”其中一个看起来略显较小一些的少年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就像是许久未曾饮水的沙漠旅人,又像是破旧的风箱。
“嗯,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这里奇怪呢,想不到浮生也能看出来,浮生果然聪明。”归南山抹了把自己满是灰土的脸,笑得颇有几分憨厚的傻气,只是那漆黑瞳孔中折射而出的幽幽冷光却令人不得不防。
从被那个男人带进这座宅院后,他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挥之不散的妖气。就像是无形的藤蔓将整座山脉都给包围了起来,透不出半分生气,密不透风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人不能在有妖气那么浓郁的地方久居,否则一旦时间长了对身体与寿命皆有害,而唯一能解释的便是……。
这座院落里恐没有一个正常人,或全是妖。归南山想到前面那名身姿妖娆妩媚的女人时,只觉得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硬物给堵住了一样难受,整颗心脏疼得马上要炸裂开来,而这情况在以前更是从未曾有过。
如果有古怪的不是那个女人,那么就只能是他了。
一路走来的浮生表情倒是淡淡的,并不曾看出有多大的情绪变化,随后/进入了早已放好热水的内室。
对于那模样生得娇艳的女人倒是不曾多加注意,只知道那人恐怕会是他们的新主子了。
就是不知运气如何,可别像上一个死得那么容易。本冻得有些僵硬的唇角缓缓勾出一抹嘲笑,更多的是那悲天悯人之笑。
她倒是好奇那位新主人最后的下场会是如何,她可是期待得紧呢,毕竟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东风才有又西风,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
木青空是在临近傍晚时才在见到俩只洗得干净的小乞丐,第一个感想就是他们肯定浪费了自己家很多水,不然怎么能搓得那么干净。
可那头头发她却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原先是一头脏污油腻的黑团,现在则是洗干净的黑团。甚至还能在其中看见未曾完全搓/洗干净的白色头皮屑与不知是否完全死绝的跳蚤虱子尸体,简直看得她眼疼。
“你们俩过来。”实在看不下眼的木青空拿着一把金色小剪刀,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不顾他们颤抖与害怕,或是惶恐不安的心。
随着一缕缕干枯暗黄的头发掉落在地,本来好好的脑袋此刻反倒成了一个狗啃的癞子头。
一大一小俩个脑袋还挺对称的,因为丑得都是如此的别具一格,辣得她眼睛疼。
都说剃头是从头开始的意思,那么她恐怕是在找死,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你们俩个叫什么?”木青空身子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椅上,神色冰冷带着不近人情之意。那方才剪发的手早已再三洗净,确定不会残留下其他味,选择性的忽略不去看那癞子头。
无论她外表多么高贵冷艳,霸气侧漏。内里早就慌成了一条老狗逼,她不想离开美人椅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懒,而是因为她怂,她的俩条鸡爪子只要一看见这俩个未来决定她是清蒸还是红烧的大人物,就完全不听使唤的打着颤。而且她前面还不受控制的作死摸了他们的狗头,剪了他们的老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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