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仪就冷笑了一声,目光沉沉地道:“怎么?本官身为丞相,连一个刁奴都不能处置了吗?”
他拿出在朝堂的凌厉气势,屋内众人就都抖了抖,那丁妈妈身子一瘫扑在地上,哭着道:“大夫人救我,此事都是五小姐吩咐的!”
“你放肆!”
“大胆刁奴!”
赵承羽和徐氏一前一后开口。
徐氏怒斥道:“五小姐是什么身份,岂能容你诬蔑!”
“夫人您、您、您相信老奴,是五、五小姐吩咐的啊!”
丁妈妈哪里想到,赵子仪竟然要亲自处置自己,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赵子仪眉头又是一拧。
徐氏只是冲动,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容她继续说下去,立时大喝道:“塞住她的嘴!”
“是!”
“呜呜呜呜——”
就有婆子上来,利落地堵住丁妈妈的嘴,被拖了出去。
宋嬷嬷从未见过如此情形,只听说过相爷在朝野上的种种手段,光是想想就已经够吓人了,顿时吓得冷汗淋淋,连声告退。
又见赵承羽和赵承燕姐妹俩还杵着不动,顺手就拉了一把,迅速退出了正房。
赵昔微在一旁的暖阁,长松取了药箱来,她道了一声谢。
银宝端来了热水,锦绣拿了棉布沾了水,手法轻柔地替她擦拭着伤口。
四下无言,只有包扎的声音。
额头的伤并不严重,比起她以前在山里打猎所受的伤,这只能算是轻微的磕碰而已。
可是心里却被狠狠划了一刀,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名义上的母亲,不可能真的接纳她。
如果今天不是父亲突然出现,她是不是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丁妈妈是不是就能安然无恙的继续回去大厨房,以后每天都扣克她的伙食,故意送些剩菜剩饭给她吃?
一个仆妇竟然也敢这样对她,真当她是个任人践踏的庶女不成!
呵……
赵昔微眼眸眯了眯,露出一抹不肯服输的寒光。
娘怀着她的时候,面对多少冷眼艰辛,都挺过来了,她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想要骑在她的头上,绝无可能!
赵承燕踏进来暖阁,就正好对上赵昔微那野兽一般的眸子。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眼神再一转,就落在守在门口的长松身上。
长松是父亲的贴身随从,向来是跟在父亲身边,协助他处理朝政之事的。
内宅女眷的事,再大也大不过朝堂之事。
赵昔微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父亲竟然就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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