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完,陈伯突然噤声。
对于已然去世的人,总是带着几分避讳,不是忌讳,是怕生者闻之悲伤。
“陈伯,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无事。”
陈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似是惋惜。
“小公子去看看老爷吧,我就不去了,我在等你回来。”
沈臻点了点头,牵着谢云遥往前院走去。
在快要踏出院落时,突然身后传来了陈伯苍老又衰弱的声音。
“小公子和小夫人夜宿吗?我让晓东为你们收拾一间房。”
沈臻摇了摇头。
“陈伯,不用费心了,我们马上就走,我很快还会回来,大概是来年春天。”
“行,小公子去吧,我在这等你,来年春天,门外的梨花大概也要开了。”
谢云遥看了一眼沈臻,门外都是荒草那里还有梨树。
沈臻牵着谢云遥走出院落,轻声和她说:“我小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原因,场面住在的护国寺和清远峰下的云莫谷,所以我最开心就是父亲带我来青州的时候。”
谢云遥与沈臻并肩静静听着他说。
沈臻的步伐迈的不大,每一步都和谢云遥保持同等的距离。
“陈伯算是看着我父亲长大的,我小时候,陈伯年岁已经见长,他喜欢教我武功,父亲觉得我体弱,不让我习武,但是我特别渴望学,陈伯就会偷偷教我基础的功夫。”
踏过鹅卵石铺的小路,两旁的小树,疏于修剪已经凌乱不堪。
“有一次,被我父亲发现了,他生气了,陈伯答应他再也不教我了,我小时候虽然木讷,但是,我也会委屈。
那天晚上大概是我最任性的时候,我偷偷跑到了门外,一个人默默哭,死活不愿意回来。
那天陈伯恰好从城中带回来了一棵小树苗。他说,小公子不愿意回去,那我们就先在这门外种一株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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