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敖广怕妙庄王去向玉帝告发,所以不敢多骚扰东京地界。
一日,东海龙王巡察西界,在镇西将军七须龙王处痛饮灵芝仙酒。
两人杯来盏去,说东道西,不知不觉中凑出一个并吞东京的计策来。
此后,东海龙王一反常态,与妙庄王亲近起来,不时派人送些奇珍异宝、琼浆玉液到东京,还将第六个女儿送给妙庄王做妃子。
妙庄王迷恋龙女的姿色,渐渐不理朝政,多少年以后,东京辖内盗贼横行,怨声载道。
东海龙王得知东京衰败的消息,好不欢喜,暗中上奏天庭,恳请玉帝下旨塌掉东京,澄清玉宇。
玉帝当即准奏,正要派大臣去东京行事,即被上八洞神仙吕洞宾挡住了。
另洞宾奏道:“玉帝将东京全部陷为东海,岂不冤屈了个中善者?”
敖广插言道:“目前东京辖内,哪有什么善者好人?”
吕洞宾朗声说:“想龙王终年居住水晶宫,从未涉足陆地,不知凭什么断定东京没有好人?”
敖广一时语塞。
吕洞宾又对玉帝道:“容老朽即刻下凡,去东京看看有无善者。”
玉帝准奏,钦点吕洞宾为检察大臣,三年后来天庭复命。
另洞宾变个老者模样,悄悄来到东京,在一僻静处变化出几间茅屋,屋里有几个大油缸,门口挂了块招牌,上写“勿过秤油店”。
门上贴了幅对联,上联为“铜钱不过三下联为“香油可超万”,横批为“心安理得”。
凡是来买香油的人,吕洞宾一概收三个铜钱,至于油舀多少,悉听买主自便。
这般油店谁见过?
东京人把这当作奇闻,一传十,十传百,都到“勿过秤油店”来买油。
有的抱只大瓶,有的捧只瓦?
有的提只茶罐,有的甚至挑来两个水桶。
吕洞宾只管收三个铜钱,其他一概不问。
原来,它的油缸是通长江的,只要长江水不乾,油缸也不会见浅。
一天吕洞宾正要打烊,即见一位少女提着一瓶油进店来。
吕洞宾纳闷的问:“小姑娘,你不拿空瓶来舀油,倒拿一满瓶油来做啥?”
少女答道:“老伯伯,刚才我用三个铜钱换了一满瓶油,心里好高兴呵!可是拿回家中母亲说我太贪心了!唔,她在瓶肚上做了记号,要我把记号以上的油倒还给你。”
吕洞宾道:“你母亲在瓶肚上做了记号,你就在路上随便把油倒掉一点算了,何必再到这儿来?”
“母亲说我太贪心,我自己想想也脸红,你一个老人家卖油,要亏本的呀!”少女说着,嘟嘟嘟倒出大半瓶油。
另洞宾心头一阵发热,想着:自己开油店将近三年,不久就要向玉帝复命了,这样好心肠的人还是第一遭遇见。
他问了少女姓名,知道她叫葛虹,父亲捕鱼死在海上,家中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
于是,他从墙上摘下一个葫芦瓢交给葛虹说:“小姑娘,这个葫芦瓢给你,你将它放在门前,用草席盖起来。以后,你每天去城门口看石狮子,倘若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了,你就去找葫芦,它会告诉你怎么办的。”
葛虹返家,把卖油老人的话对母亲说了。
葛母将信将疑,但第二天东方刚发亮,她还是叫女儿到城门口去看石狮子。
再说敖广回东海以后,立即派七须龙到东京监视吕洞宾。
七须龙想扮个手艺人,但三百六十行,行行不称心。
一天,他看到几个壮汉在杀猪,觉得这个行当正合自己的脾性,从此就在东京作起屠夫来。
一天清早,七须龙见一少女急匆匆来到城门口,仔细看看石狮子的头,转身又往回走,他心里顿生疑窦。第二天,七须龙又见少女如昨日一般来去,越发感到奇怪。
于是,他天天跟踪葛虹,到第七个早晨,再也忍不住了,就悄悄走到葛虹面前,和颜悦色问道:“小姑娘,我看你天天到城门口来看石狮子,不知为啥?”
葛虹生性纯善良,从不知怀疑别人,见人动问,就实话相告:“卖油老伯伯告诉我,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临了。”
吕洞宾为啥要葛虹每天去看石狮子有否出血呢?
原来这对狮子是玉帝派来的镇城之物。
有这封石狮子在,即使东海龙王兴风作浪东京城也不会塌掉。
玉帝若准旨要塌东京,必先召回这对狮子,而要让这封石狮子离开城门,必得让狮子闻到血腥味。此是天机,就是东海龙王和妙庄王也不知此中奥秘。另因吕洞宾修练功夫精深,才能得此玄机。
那七须龙听了葛虹的话,暗暗高兴。
自己来东京多日,一直猜不透吕洞宾的心思,今日正好捉弄他一番。
当天下半夜,七须龙杀了一头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猪血泼在两只石狮子的头上。那时天蒙蒙亮,葛虹又来到城门口,一看石狮子满头都是血,还冒着热气,顿时惊恐万状。
再一看,那对石狮子竟然活动起来,呼啸一声直冲长空而去。
葛虹慌忙往回走,但听背后轰隆,城门早已倒塌。
葛虹惦记着母亲,急急忙忙往家里跑。
谁知她一路跑,背后的地也一路塌,待她跑到家中,周围已是波涛汹涌了。
葛虹见到母亲,正不知所措,猛想起卖油老人给它的葫芦瓢说也奇怪,她一揭开草席,那葫芦瓢就渐渐变大,成了一只小船,自己又拿了生日常用品。
母女俩在船里,颠簸在汪洋大海之中那小船漂呀漂呀,不知漂了多少辰光,忽听得一棵千年古樟上有人喊救命,葛虹用手作桨,向大樟划去。
只见树枝上坐着卖油老人,葛虹连忙喊道:“老伯伯,快到我船上来!”卖油老人说:“这条小船太小,哪里还容得下我?”葛虹道:“老伯伯,你放心到船上来,我自有办法。”她把小船划到樟树下,双手攀住树枝,让老人在船上坐好,然后用脚一蹬,小船荡了开来,自己却落在水里,左手攀着船舷,右手划着水。原来,吕洞宾是有意试试葛虹的为人。
见她如此见义勇为,心里暗暗喜欢,当下施展法术,将葛虹救到船上。
此时,潮水越涨越高,小船竟一直驶到高山顶。
三人上岸后,吕洞宾对葛虹说:“快把家用杂物放到地上,越多越好!”
葛虹按照吩咐在地上支起锅灶,放了碗碟。
又铺开席子,欲让老人和母亲歇一会,回头一看,却不见了老人的踪影。
风浪越来越大了,四周都成了汪洋大海,唯有葛虹母女坐处和放家当的地方安然无恙。
后来,那只葫芦船变成了舟山岛,葛虹母女歇着的地方成了岱山岛,放包袱的地方成了衢山岛,放家当的地方成了许许多多岛山。
塌东京的波浪平息后,敖广的子子孙孙逐渐占领了东海海域的各个湾、角、坑、潭、洞,大龙小龙、雄龙雌龙、青龙白龙、善龙恶龙编演出千百个东海龙的故事。
甚至关键位置还派出了龙九子镇守,螭吻就是其一。
妙庄王失去东京后,请人去天庭求情。
玉帝念他是多年老臣,就赏了块崇明岛让他去治理,并答应两千年后再让他去东京为王,因而流传下这样的歌谣:涨崇明,要还东京地,再过两千年!
……
曹帆目瞪口呆,东京是指RB的东京吗?
还说RB不是大华国的疆土,这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RB人牛逼个毛线啊。
东海龙王敖广,果然也是一个黑心勃勃的实干家啊,不错不错。
妙庄王又是谁?
曹帆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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