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的事?”彩英惊了一下。
“前两天的事。”红菱小声说道。
胡妈妈的手顿了一下,用针在头上磨了磨:“这陈妃好像……最近老是出事?”
“正是。”红菱说:“听静儿说陈妃怀疑是宁妃做的,宁妃说陈妃是贼喊捉贼,一连好些天脸色都不好看。”
“她能好看才怪。”胡妈妈轻飘飘地说了句:“怪不得这回安主子出来她们都这么消停,我还当她们都转了性呢。”
红英声音压得低低的:“听说陛下去了东北,那次带着安妃回来的当天,正好陈妃和宁妃打扮得像个仙女一样,可陛下正眼都没看她们,就带着安妃去了太后那里,把个陈妃气得把屋里瓷器家什砸了一地都是,宁妃一连杖毙了好几个宫人。”
“听说安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她能不担心吗?这也是她们不敢把火烧到安妃头上的原因,你说,京城里的关系网真是错综复杂,兴许你在街上随便撞见一个人,这人的就是你表叔家的堂弟的小舅子的小姨子没准儿就成了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再细论没准儿还成了谁家的主子。”红菱说道。
“大王看来并没把陈妃、宁妃放在心上——不光是没放在心上,好象还不是很待见。”彩英说道。
“按说,美人谁不喜欢,不过像陛下这样的春秋鼎盛,雨露均沾,也不算个啥。”红菱说道。
“你这。。”胡妈妈大惊,放下手中的剪子,“大王的事,可不许信口胡说,否则上面知道了……”她以手作刀比划了砍头的样子。
看着那动作红菱惊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嗯!谢谢胡妈妈,我们一定不说。”
彩英显然也被他们刚才的说话吓了一跳,半天反过神来,在红菱的头上敲了一记,“再不听话罚你把小主子的衣服都做出来。”
红菱登时苦着小脸,嘟着小嘴“我知道了。”几人笑了起来。
看来王宫里人事真不简单,除了这个陈妃,王妃,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姬妾了,孩子也不少,光认识的就有太子,二公主,三公主,看来再来个个五公主六公主那样的姐姐妹妹,一天到晚鸡毛狗血一大堆,那乐子可就大了。
安梦洁一边听着胡妈妈和她们说一些宫里的斗争,一边想着电视里的情节。
外头风大了起来,像个调皮的孩子,不时扣着窗棂,但是屋里春意融融,很是安适。
安梦洁在几人的说笑声中进入了梦乡,梦里拿着个小小的竹蜻蜓,轻盈盈的,十分可爱。双手一搓,竹蜻蜓就飞起来了,安梦洁兴奋地跳跃、奔跑,高兴地看着那美丽又灵活的竹蜻蜓上下翻飞,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不停的在茂密的枝叶里穿梭。一阵风吹过,手中的竹蜻蜓不知被风吹向了何处。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拿着竹蜻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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