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昀见她避开那个问题不答,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淡淡说道:“她们就只有几件衣服,也没什么好收的,天色也晚了,等明天我去布庄给她们置些新衣服就好,你有心了。”
沈鸿便微微点了个头,知道她对她有些误会,便也没再说什么,而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她们白跑了鹿云山一趟,有些曲折,但只要苏大娘能见到高瞻就行了,她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心事。
第二天,顾云忻来到城北的院子里来找高瞻,意外地看见了昨天和沈鸿同行的那个小女孩,此时那小女孩正坐在院子回廊下帮忙着熬药。
顾云忻视线在这小女孩身上顿了顿,他不由想起了那位沈小姐,那日他走得突然,也没有跟她和杨叔打过招呼……而这小女孩,跟那沈鸿又会是什么关系?
于是也不怕被误会,顺口抬了抬下巴问高瞻:“那个小女孩怎么会在这儿?”
高瞻转眼看了苏稚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给病人医治,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说道:“她娘得了病,被送到这里来了,她昨天夜里来的,听衙差说,哭着不肯走,所以我同意了她留下来。”
他说着又抬头看他:“这场雨下停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顾云忻沉着眉看着外面的天色,其实他留在这儿,主要是因为还有些事情想再理一理。
当日刺杀他的人看着不像是朝堂里老对敌的手笔,倒像是江湖门派里出来的,这与之前的几次埋伏不一样,手法和功夫也不一样,而且还算准了他毒发的时刻。
他中毒的事情除了少数的几个知情人之外,并没有走露风声,那这一次究竟是凑巧了还是……那下毒的人终于肯浮出水面了?中毒的这两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但这人就像沉寂下来了一样,似乎一直想等风声过去。
这一次出手,倒是露出了一些迹象,所以他刻意留下来几天,看看还能不能引他再出一次手,只有这样,才能从这些交手中探得更多的消息。
顾云忻将思绪收了回来,看了看高瞻,估计他一时半会儿的还停不下来,索性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一边说道:“我出来半年了,要调查的事情也早已经让人送了密旨回去,所以倒是不赶这一天两天的。”
“倒是你,你已经两年没回去过了,听说你娘想你,都病了几回了,还有老夫人,她年纪大了,你总不好一直回避着那件事情,要断就要断得快速一些,这样一直僵着,算怎么回事呢。”
高瞻和安伯侯府崔荷的婚事,就连皇上那边都已经知道了,倒也不难想是谁在背后鼓动。
安伯侯府现在在朝堂的关系很微妙。
两年前三皇子在天木围场狩猎时大发狂性,拿着长剑四处伤人,就连皇上也因为受惊受了一些小伤,现在三皇子被幽禁在皇陵附近的寂皎阁中,安伯侯身为他的舅家,虽然未被降罪,但也从之前的户部调走,到了礼部挂了个闲职。
而高瞻与崔荷的婚事,也曾经一度被人议论,但成国公府向来有优良家风,趁人落难退婚之事是绝做不出来的,况且安伯侯那人疼极了崔荷,他的脾性直,若是退亲场面也会闹得很难看,两家人有情份,所以成国公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顾虑退亲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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