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嗤一声。
“你真是想太多了,二婶现在要出门了,小云识,改日,我们再慢慢交流,二婶呀,对你这个小脑袋瓜,还是很喜欢的,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二婶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对待长辈呀,二婶还是希望小云识能够有礼谦虚一些,毕竟叫旁人看去了,挨批评的可是你哟。”
秦绮心情甚好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白露和秋月看见小姐又是把这小二爷气得跳脚的样子,也是不禁一笑。
顾云识是真的被她气得要跳脚,他愤愤地跟施戈控诉道:“你听听她什么话,占了我二婶我的躯壳,居然还不知道收敛,还要我对她谦虚有礼,我挨批评,那是因为我没狠心揭穿你的身份好吧!”
施戈为了安抚小二爷,连忙抚着他的背:“小二爷,我们不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更不跟一只鬼计较,你想呢,她重回人间,是会嚣张一些,等将来认清形势了,收敛还来不及呢!”
这里顾云识仍在生着气,只是又奈她不何,只能在施戈的安抚下继续愤愤地指挥着下人搬他心爱的书去了。
高瞻走进了英国公府,正要往云忻的书房那边走去时,却看见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那是云忻的二婶吧?可怎么看着,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呢?
秦绮从侧门处走了出去。
高瞻摇摇头,心想他一定是想多了,怎么总觉得这个二夫人身上有一种给人气势的感觉?可她明明就是个娇弱的女人罢了。
高瞻走进了园子,从书房里出来的李峤见高公子来了,便是欣喜地笑着迎上来道:“高公子回京了?世子还没回来呢,要不您先进去坐坐,我给您先奉杯茶来。”
高瞻也笑着说道:“行,没什么事儿,你去忙吧。”说着自己进书房里坐去了。
高瞻这些天也是憋得慌,回来也有三四天了,可这三四天,他是在家里也头疼,出去也头疼。
在家里,他那个爹一见了他回来了,便是自己先跑去了安伯侯府去,结果自然也能猜到,安伯侯那牛脾气,必定是又讥讽地对他爹说了一通什么不好应付的话。
所以他爹回来了以后,就三番两次地让他去安伯侯府里再去请罪,他不去,他就瞪眼踢人,这什么老子?简直待得他头疼。
可要走吧,这里爹不让,那里娘和祖母也是不让,说是好容易才回来了,怎么能就这样不住些日子又走了?他想想也是,因此这两天都陪着娘和祖母家中兄弟姐妹说说话,尽尽孝心。
好容易才找了个来找云忻的借口,他娘这才放了他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他那老子又要怎么训他呢。
晤言走进书房时,李峤早已经上好了茶了。
高瞻正在那里品着茶,看着书桌上的一幅字画,眉头还有些微蹙着,连晤言走进来他都没有察觉到。
晤言伸长了脖子掂着脚尖走进去看他在看什么,却原来是主子昨天晚上画的一幅为了记念沈小姐而画的她的画象。
那这高神医,是误会了吧?
“好看吗?”晤言凑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高瞻因为看得过于入神,倒是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瞪他:“你怎么进来也没个声响?”
“我当你夸奖我了啊,”晤言早已经把昨天的那些伤感抛在昨天热闹的戏楼里了,嘻嘻笑道:“看了这幅画,您有什么想法没有?”
“有,你家主子,是在相思吗?”高瞻也在取笑道。
他拿起那幅画来,再细细地欣赏了一遍,说道:“这画得这么传神,看得出来,你家主子对这沈小姐,真的是不一般呀,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家主子,这是第一次给女人画像吧?”
晤言笑道:“对呀,你没记错,这不仅是我家主子第一次给女人画像,而且,也很难有人能打破这幅画对于我主子的意义。”
高瞻饶有意思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家主子,还当真喜欢上人家了,得了相思病?”
晤言叹了一声,取过他手中的画像一边卷了起来一边说道:“不是喜欢,但也算是相思,只是这相思,注定是,没有结果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喜欢,却也算是相思?”
晤言一边把画卷收到画筒里,一边叹道:“因为那画中人,沈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了,而这幅画呢,是主子为了记念沈小姐对他的恩情,为她所画的,所以我才说,就算主子以后再为谁画画像,也不会有人能打破这幅画对于我主子的意义了。”
高瞻一把扳过晤言的手臂。
“我说人家沈小姐没得罪你吧,你没事咒人家干嘛呢?”
晤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叫我咒她,我尊敬她还来不及呢,昨天还为她伤心了一场,你刚回来,大概还不知道,那沈小姐在去她外祖家时遭遇了大水翻船,死了,沈侍郎为了这事情听说还病了呢。”
高瞻愣了一愣。
然而还是有些没敢相信,因此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侍郎是前几天才得到老家仆人带来的消息,那猜想那沈小姐,大概就是在离开永延县以后,就遇难的吧。”晤言说着也有些感伤了。
高瞻听了下意识地就是松了口气,而又摇头莫名其妙道:“这真是,哪来的这误传消息?这沈小姐五六天前我还见过她呢,她哪来的翻什么船?她也没去什么外祖家呀,她明明就是朝着京城的方向来的。”
晤言听了也瞪大了眼:“你没看错吧?”
“你是觉得我这个神医有眼疾吗?这么大一个活人,我还跟她说过两句话呢,我能看错吗?倒是你们,没事造什么谣言呀。”高瞻没好气地道。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8479/493801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