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又在寺里留了几日,直到这赵义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方才骑了马回府去。
而这几日,那崔荷自然是不见人影了,高瞻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高瞻回了府去,见过了他的母亲和祖母以后,便又过了英国公府去找云忻说话。
再过几天便是过年了,这英国公府里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顾云忻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所以高瞻过去,也只扑了个空。
但高瞻也不急,在府里吧,他母亲和祖母难免见他一清闲就问东问西的,索性他留在这儿等他回来,还心静一些。
他在书房里翻着这几个月的邸报来看,但看着看着,还是觉得心不平静,索性又丢了邸报,走到了外面去。
顾云识和施戈刚好在外面逛了逛回来,见了这多日未见的高瞻,他也是一脸欣喜的。
这赵义在护国寺里养伤,顾云识和施戈不放心,也是过去看了一次的,现在见到这高瞻回来了,便也知道这赵义的伤已是无碍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顾云识见高瞻的神色不同往常,似是有些烦闷的事情似的,便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没见,好像谁给你气受了似的?你该不会是又和安伯侯爷争吵了吧?”
高瞻听了云识这话,便是边走边与他笑道:“我跟他吵什么架呀?我留在寺里,已经大半个月没跟这崔老爷子见过面了,怎么吵?不过就是心烦罢了,离跟崔老爷子的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多月,真是恨不得这马上就到时限了。”
顾云识和施戈对视了一眼。
然后顾云识又笑道:“怎么?你还是没有跟那个崔小姐相处出感情来?可是我听我娘说,你娘说你老是往安伯侯府里跑,你们两人的感情也相处得不错,这你怎么还想着退亲呀?”
高瞻不听这个则已,一听便是更心烦了。
岂止是云识他们这么想,他娘包括外面那些盯着他们动静的人,也全都这么想。
所以有时候高瞻都觉得,这崔老爷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挖了个他说不清楚的坑来给他跳。
如果将来,崔老爷子以此作为借口来耍赖,他爹和他娘又这般误会,那他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
他带着几分郁闷之气道:“放心吧,那崔荷,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看她倒是喜欢赵义,赵义受伤的那些天里,她倒是时常跑去寺里看他,这崔老爷子将来可是要头疼了,这门婚事,即使我不退,崔荷她也会退。”
有几个侍女走了过来,见了他们,便是行了礼,方才走了过去。
顾云识原本手里还抱着几本书的,这下子听了这话,是干脆把书全都给了施戈抱了,施戈一边抱着,也是一边错鄂地看着思路清奇的高公子。
连他这样没有订亲也没有跟女人有过什么单独相处机会的男人,都看得出来,这崔小姐跑去护国寺,为的明明是想见见他,可他居然能误会成是崔小姐喜欢赵义,为见的也是赵义,这真是……有些太过笨了吧?
不过这话,施戈可不敢说。
所以当然是由顾云识来说比较好点。
顾云识和施戈自然也是同一想法,他也是既诧异也好笑地看着这高瞻。
往常他总跟施戈说,这高瞻人高冷也聪明,当大夫的人嘛,岂会是笨蛋?可今天,他是真的想笑他了,他到底是有多么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顾云识想笑想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该不会,把这话,拿去问了崔小姐吧?她没跟你生气?”
高瞻也是奇了,看着他也意外地道:“你怎么知道她生气了?她确实是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好心跟她分析了一下郑王府的情况,谁知道她竟然骂人,也真是莫名其妙。”
“她骂你什么?”顾云识真的很好奇。
这高瞻看着是个聪明人,可他居然也有这么混蛋的时候,若他是崔荷,那他不生气才怪呢。
高瞻拧着眉头看着这主仆两人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哦,我挨了她的骂,你们就幸灾乐祸的?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高瞻转头想头,顾云识连忙忍着笑拉住了他。
施戈也是乐得一脸笑,他手上抱着一堆书,可这不影响他说话呀。
所以他便好心地说道:“高公子,您不会是真的不知道这崔小姐为什么骂您吧?可我看您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感情上不开窍呢?那崔小姐一直喜欢您,您没感觉出来?”
顾云识也在一旁赞同地点着头。
高瞻愣了。
一时看着这云识和施戈,他也是有些好笑了。
“你们从哪儿看得出来她喜欢我?你们都误会了,虽然外面的人误会,是因为我跟崔老爷子的约定,我不得不往安伯侯府跑多了几趟,可我跟她相处时,那是清清白白的,她别扭,我也别扭。”
顾云识真是笑得摇摇头了。
“我以为我哥的婚事已经够让我娘头疼的了,可照现在看来,你的婚事,好像你娘更要头疼一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云识干脆直接明白地与他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崔荷,崔小姐,她谁都不会喜欢,她喜欢的人就是你!你想呀,她要是不喜欢你,那以崔老爷子那心疼孙女的脾气,他干嘛一直不同意你退亲呀?还不都是因为他看得出来,崔荷她喜欢你!”
高瞻听得人都愣了。
这话,当初他跟崔明伯约定时,崔明伯也跟他说过,可他一直没相信,也一直觉得这就是崔明伯的借口,可现在,居然连云识他们也都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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