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羞辱我吗?”
杜卡德甩了甩手,一滴鲜血从手套顶端流下,他皱了皱眉头,看到了自己手臂上被子弹擦伤的痕迹,他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它,这种痛苦还无法影响到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刚才那一击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以凡人之躯达到躲避子弹的速度,这种移动显然对于身体的负荷极大,但能瞬间干掉那个威胁挺大的红**鬼,杜卡德认为这是值得的,他甩了甩手里的剑刃,扭头看向另一边,布鲁斯已经陷入了苦战当中。
他只是个武技更高明的凡人,面对十几人的围攻,他仅仅是防守,都变得相当艰难,而且他手里没有武器,尽管那些影武者都只是用匕首和短剑之内的冷兵器作战,但仍然在这几分钟里,给他身上留下了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他打的很艰难,而刚才的那一声枪响和赛伯的倒地也让布鲁斯压力极大,不过就在杜卡德转身朝着布鲁斯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躺在地上近乎垂死的赛伯的双眼猛地睁开,身体里那股热流在这种致命伤的刺激下疯狂的转动着,腹部的伤口已经止血,尽管还没有愈合,尽管那种痛苦还在蔓延,但赛伯的手指已经可以移动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艰难的将手臂在地面上悄无声息的移动着,锁在墙角的卢修斯注意到了这一幕,他震惊的几乎要叫出声,结果就被阿尔弗雷德紧紧的捂住了嘴。
“变种人!”
阿福同样目光炯炯的看着赛伯手指的移动,本已经焦急的双眼里又一次露出了希望。
“布鲁斯!告诉我!”
杜卡德左手持剑,那些下属纷纷让开,退出战场,将这里留给了这对师徒。
他看着满身是伤的布鲁斯.韦恩,他一剑刺向气喘吁吁的布鲁斯,他高声喊到,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城市,每天都有新的罪恶在产生,那光荣万丈的城市之内,是一片**恶臭的泥潭!你在夜晚行侠仗义,那么告诉我,你的城市还有希望吗?”
“砰”
布鲁斯和杜卡德的身影撞在一起,两人的拳头分别打在对方的胸口,布鲁斯后退了三步,杜卡德落在原地,只是双脚微微分开,他手里的杖剑犹如觅食的毒蛇一样,在两个人之间的空间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面对他的问题,布鲁斯.韦恩一边狼狈的躲避,一边大声回应,
“但它也轮不到你来审判!你没有资格决定这数百万人的生命和未来!”
“嗡”
颤抖的剑刃在杜卡德的操纵下刺向布鲁斯的肩膀,被他矮身躲过,但欺身上前的杜卡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将布鲁斯踹飞了出去,他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快速的站起,摆出了格斗的姿态。
杜卡德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平和,就像是在发表某种宣言一样,
“不!孩子,我的弟子,我们有资格这么做!在桑哈之后,山中老人的教义就被传播开来,他最终会影响了整个世界,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你大概现在还不会明白它的含义,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类的文明不该以这种形态活着!罪恶,绝望,人类的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影武者联盟,我们有很多其他的名字,刺客联盟,忍者军团等等,但我们的宗旨从来没有改变过!我们致力于稽查人类的**,已历经千年!”
杜卡德的脚步微微调转,在说话之间,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身体摆成了最适合突刺的动作,而布鲁斯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觉察,杜卡德狂热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哥谭的毁灭是必然的,而且不是单一的!看看历史吧!我们毁灭了罗马,因为它已经无法带领文明前进!”
“那是毁灭没错,但你真的以为我们只会毁灭吗?”
忍者大师手中的杖剑长鸣,他的声音转而低沉,
“不!你对我们的理解太肤浅了!布鲁斯,当货船将鼠疫运往世界各地的时候,我们把伦敦烧成白地,因为那座城市已经被瘟疫占领,那一次火焰之后,英国崛起,然后整个世界都飞速进入了新的时代,明白了吗?每一次文明到达**恶臭的泥沼,我们就会站出来毁灭或者拯救它!我们毁灭一切罪恶,然后带来新生!”
这一刻,杜卡德才算是将影武者真正的辉煌历史讲述了一遍,整个大厅中,除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可怜的董事长厄尔之外,其他人似乎都被震惊了。
杜卡德满意的笑了笑,他看向布鲁斯.韦恩,那双眼中满是真诚,
“当森林生长的过于茂盛的时候,一场大火的降临是再自然不过的,瞧,这是文明和自然的规律,你不可阻挡这个规律,而且你我都知道,你挡不住它!加入我们吧,布鲁斯,你的天赋不应该被浪费在区区哥谭,你会成为整个文明的监督者!这才是你从出生开始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布鲁斯凝视着杜卡德,他的嘴巴抿起,最终,他舒了口气,
“好吧…杜卡德,但你首先得活下来!”
“?”
杜卡德猛然回头,看到的是悄无声息的从地面上坐起的赛伯,他手中的黑色手枪的枪膛中爆开了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还有那火焰之后,那被遮挡的双眼里闪耀的致命光芒。
“去死吧,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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