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赛伯的手机轻响,他从惬意的午睡中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看,桑塔尔斯发来的消息,兄弟会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他们已经回到了纽约,计划败落也没关系了。
他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底特律的这2天是很无聊的,除了昨天去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外,这两天几乎都待在酒店里,堪称深居简出了。
而酒店之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也越来越多,奥罗罗每两个小时就会操纵着风在周围的街区转一圈,除非是一些实在是难以找到的家伙之外,赛伯对于他们的行动几乎了如指掌。
准确的说,双方就是在玩一个“敌不动,我不动”的游戏,但赛伯已经提前获得了胜利,而现在,这游戏已经毫无意义了,赛伯也不打算再玩下去了。
“伙计们...”
赛伯打开阳台的门,走入了客厅里,十几个穿着不同衣服,肤色都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副病恹恹样子的家伙齐刷刷的看向了赛伯,这些就是他们昨天从阿贾克斯的试验场里救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成功激发了异能的家伙,但坦白说,这些人里,除了猥琐的死话唠韦德.威尔逊之外,赛伯一个都不相信。
他们不是心思纯洁的小孩子,在进入阿贾克斯的试验场之前,他们每一个都是有自我价值观和生存准则的成年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恩怨分明是一种美德,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美德,所以如果可以,赛伯根本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不过现在想想,奥罗罗把他们带回来其实是一件好事。
赛伯的双眼里的红芒一闪,他脸上浮现出了温和亲切的笑容,最少,冲出突围的炮灰的问题就完美解决了。
“今天,就到了我们说再见的日子了。”
赛伯笑眯眯的对所有人说,“我们要离开底特律了,至于你们,有家可以回家,没有家的,可以随便去找一份工作,反正你们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实在是没处可去的,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回纽约,这见鬼的地方简直糟糕透了,不是吗?”
没有人说话,实际上,这些共患难过的人倒是更相信彼此,尽管是赛伯把他们救出来的,但过去因为轻信而遭遇到的那些苦难已经教会了他们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哪怕对方一脸为你好的样子,没准也会转手把你卖给另一个从事肮脏生意的人。
站在一边的奥罗罗也感觉到了这种古怪的气氛,她并不是个笨蛋,实际上,她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居然将一群刚刚得到了异能的陌生人聚在了一起,她对他们的过去一无所知,他们原来是白领,还是恶棍,谁也不知道。
是的,虽然世界观已经崩塌了一次,但过去的习惯还是在固执的影响着奥罗罗,她明白,她还是给赛伯惹祸了。
“咔”
赛伯没有理会这些被迫害妄想症者,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抽屉前,将其拉开,随手取出几把手枪扔在床上,对其他人笑着说,
“这些东西你们拿去防身,然后你们可以走了,愿意留下的人留下就行。”
三个沉默的家伙走上前,陆续朝着赛伯鞠了一躬,然后各自带着一把手枪匆匆离开了,但更多的人还停留在原地,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似乎有些紧张,他低声说,
“这么多人,这几把枪也不够分啊。”
“对啊。”
另一个家伙接话说,“不如你再拿出几把枪,大家分一分,你的恩情我们会永远记住的,只要你需要,我们随时会赶到你身边。”
这下有了带头人,客厅里的气氛也变的松快起来,这些家伙似乎拉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你的抽屉里还有那么多枪呢,多拿出一些,咱们也好防身。”
“阿贾克斯太可怕了,他肯定就等着我们自投网罗呢。”
“光是枪吗?有没有钱?我家在加利福尼亚,从这回去需要一大笔钱呢。”
这种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奥罗罗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她从现在尴尬的场面里,又学到了一件事情。
很多时候,苦难的多少,并不能代表一个人是否真的值得帮助。
这个世界上得寸进尺的人太多了,这个世界的坏蛋也太多了。
听着这些人自顾自的讨论,绕过了赛伯这个主人,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商量怎么瓜分这房子的东西了,他们怕什么呢?就算赛伯也是个变种人又怎么样?
他们十五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了吗?
这其中没准有那么几个是不愿意加入这种恶心的事情里的,但他们的意见远远不如那些支持的人来得多,赛伯则叼着香烟,听着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他玩味的看了一眼奥罗罗,后者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这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的。
这世界上,总有些人活着就是浪费资源的,对于这种人,赛伯并不介意给他们一份“礼物”。
他默默的走到那最开始开口的胖子身后,打了个响指,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赛伯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轻声说,
“你们这些杂碎...”
“砰”
“你TM的说什么!”
一个瘦弱的家伙跳了起来,两根骨刺他手中出现,但下一刻,胖子还没来得及转头,他的脖子就被两只手掌固定住,然后左右一搓,
“咔擦”
这骨裂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赛伯轻轻一推,胖子转了180°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跳出来的骨刺男,他眯起了眼睛,
“你刚骂我了,对吧?”
他朝着那瘦弱的家伙走了过去,前面的黑人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故意站在那里,挡住了赛伯的道路,对此,赛伯的反应很淡然,他的左手闪电般的从桌子上抄起餐刀,顺着这家伙的脖子就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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