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
梅雨顺着廊檐淅淅沥沥落下,庭院中的积水中被细雨溅起水花。
一个青衣少年撑着油纸伞走进南院,当他走到红漆游廊下合起油纸伞,墨风晚等人才看见来人正是时一。
他挨着敲门,“小姐,今日要去北冥堂听学。”
时一沿着红漆游廊走了一圈,直到他走到墨风晚面前时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各位小姐今日要去北冥堂听学。”
墨风晚浅浅一笑,“知道了。”
时一提着油纸伞准备离开时,他又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墨风晚,“今日雨大,小姐莫要淋雨着凉了。”
墨风晚本要拒绝,宁臣松却丝毫不客气的接过时一手中的油纸伞,“谢了。”
时一浅笑恭敬的离去。
墨风晚不满的看着宁臣松,“人家跟你客气一下,你怎么好意思拿?”
宁臣松不以为意,“他的好意我当然要领了,衣服淋湿了穿在身上湿漉漉的,怪难受的呢。”
语毕,他撑开油纸伞沿着红漆游廊走去。
墨婵宁看了眼墨风晚,“晚晚,我们怎么办?”
墨风晚的凤眸骨碌转了一下,她附在墨婵宁的耳边耳语一番,墨婵宁瞬间笑开了花。
姐妹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红漆游廊中,庭院雨打芭蕉的声音好听极了。
墨风晚唇角微微勾起。
她拍了拍墨婵宁后,“宁臣松。”
宁臣松闻言转身看向墨风晚和墨婵宁,墨婵宁则飞奔上前从宁臣松的手里抢走油纸伞。
宁臣松怔住。
墨风晚捧腹大笑,墨婵宁则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喊着墨风晚,“晚晚,快点呀。”
宁臣松一眼便猜到是墨风晚出的主意。
他一把握住墨风晚的胳膊勾起唇角,“既然晚晚想同我一起淋雨,那我自然奉陪。”
墨婵宁站在油纸伞下看着远处看着墨风晚,只见墨风晚跟宁臣松说着话,细雨的滴答声令她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
她将手放在唇角边大喊,“晚晚,你快点。”
墨风晚回头看向墨婵宁,宁臣松则拉住墨风晚的胳膊不松手,“晚晚跟我一起走。”
墨风晚都惊了,“我什么时候说跟你一起走了?”
“现在。”
语毕,宁臣松未曾松开墨风晚的胳膊,他牵着墨风晚朝着北冥堂的方向走去。
细雨迎面吹来,湿漉漉的雨水没一会儿就淋湿了二人的衣衫。
墨婵宁本将油纸伞递给墨风晚却被宁臣松一把推开了。
他笑说:“晚晚想淋雨。”
墨风晚腹诽:“傻子才想淋雨呢。”
她走在宁臣松的身旁,“宁臣松,你为什么不穿女装?”
“男装好看。”宁臣松说的理直气壮。
墨风晚语噎。
片刻。
她看了眼宁臣松,“你不光不穿女装,你的举止也很像个男子,有时候我都会忘记你是女的了。”
“那你就把我当成男的。”
墨风晚给了宁臣松一记大白眼,“德行。”
墨婵宁撑着伞走到一个岔路口,她挠了挠头,“我们该走哪边呀?”
宁臣松抬头看了眼路口,他差点晕过去,“墨婵宁,这就是你带的路?”
墨婵宁和墨风晚疑惑的看向宁臣松。
宁臣松无奈的说了声:“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墨婵宁微微点头,“好像是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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