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晚连忙否认,“孙儿没有,孙儿也不知道为何帝师突然让学了。”
“也罢,多学学也好,省的日后在外面失态。”
薄暮时分。
红漆游廊下的红灯笼早已点亮。
墨府前院的丫鬟正进进出出的忙着摆晚膳。
今日墨琉回门,墨青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他负手走进前厅看了眼桌子,“将府里的主子都请来。”
前厅内的几名丫鬟闻声纷纷朝着各院走去。
花间阁
宁臣松坐在屋内惊讶的看着墨风晚,“你要跟贤妃联手?”
墨风晚挑眉,“怎么?不行呀?”
宁臣松沉默不语。
墨风晚托腮看着宁臣松,“你都不知道前世燕王将墨家害的有多惨,我还一直以为燕王是好人。”
“他就是九重城最大的笑面虎。”
宁臣松听着墨风晚的话,淡淡的说了声,“燕贵妃是燕北望的亲姐姐,又那么得宠,你和贤妃联手就相当于同燕北望为敌了。”
墨风晚不以为意。
她托腮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迟早都是对立面,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
宁臣松话音方落,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没一会儿,浮生便走了进来,“小姐,大老爷请您去前厅呢。”
宁臣松嫌弃的撇撇嘴,“肯定是因为墨琉回门。”
墨风晚起身,“走吧,不去看看某人作妖可惜了。”
宁臣松一路上给墨风晚说着墨琉在赵府势力的模样。
最后,宁臣松啧啧两声,“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我都跟你学不上来。”
墨风晚浅笑,“那位晋姑娘如何?”
“人家根本不屑搭理墨琉的,而且墨琉才嫁过去,还不到晋姑娘表现的时候呢。”
墨府前厅
老夫人象征性的坐在饭桌前看着墨琉和赵泽霖。
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的很,幸好墨琉怀了赵泽霖的孩子,要不然还要死乞白赖的娶她的晚晚。
她才舍不得呢。
王氏起身看了眼门口,“晚晚这丫头怎么还没来?”
刘氏笑说,“宁儿不是也没来吗?”
“害,别提了,宁丫头嘴馋,昨日在宫宴上吃坏肚子了,今日睡了一天还没起来呢。”
话音方落,一道盈盈身姿便出现在前厅门口。
“听闻小堂姐已经好多了,二婶婶就莫要担心了。”墨风晚说着话笑意盈盈的走进前厅。
墨琉端着架子说道:“小妹真是不着急,全家人就等你了。”
墨风晚不紧不慢的坐在老夫人的身旁。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还是大姐姐头一次坐在主桌上用膳呢,今日大姐姐可要多吃些才是。”
墨琉被墨风晚的话气的要死。
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前厅的丫鬟端来带着玫瑰花瓣的清水,清香的玫瑰味好闻极了。
墨风晚边优雅的净手边说道:“出身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即使大姐姐现在成为赵府的主母,可是还会有人记得大姐姐是庶出呀。”
墨风晚拿着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人畜无害的看向墨琉。
“还有呀,大姐姐既然怀着身子,就不要用这些胭脂水粉了,这么浓郁的味道连食欲都没有了呢。”
墨风晚说着话象征性的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老夫人看着墨风晚嫌弃的模样,慈爱的说道:“安安要是嫌弃这里,就跟祖母回松风苑吃。”
墨风晚莞尔,“祖母,不用麻烦了,毕竟大姐姐以后都不回来,这怕是最后一顿晚膳了呢。”
墨青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厉声,“墨风晚,你怎么说你姐姐呢。”
墨风晚浅笑,她看着墨青,“大姐姐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
墨琉的手紧握成拳,她是不想说吗?
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墨风晚拿起筷箸优雅的吃菜。
墨琉却满是嫌弃的翻着碟子里的菜。
因为墨琉嫁出去了,王氏和刘氏也不好说什么,墨青又很是宠爱这个女儿,看着哪里都顺眼的样子。
墨风晚没好气的说了声,“庶出的果然上不得台面。”
墨琉没好气的放下手中的筷箸。
她娇气的拉着赵泽霖的衣袖,“夫君,这些饭菜都不合我的胃口。”
赵泽霖的目光此时一直在墨风晚的身上。
小姑娘可可爱爱的,尤其是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甜美可人,举手投足之间皆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墨风晚比墨琉好的太多了。
“夫君。”墨琉娇嗔的声音在赵泽霖耳边响起。
赵泽霖这才收回神绪,“啊,怎么了?”
“我……”墨琉的话还没说完,墨风晚不屑的说道:“要吃吃,不吃滚。”
墨琉怒视墨风晚,“墨风晚,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我是没教养,但是也比某人在菜碟子里挑三拣四的好。”墨风晚的唇角微微勾起,令墨琉越发生气。
墨琉一时间捂着肚子,“赵泽霖,我肚子疼。”
她还特地看了眼墨风晚。
墨风晚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筷箸,又不紧不慢的漱口。
“大姐姐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府吧,省的回头您的婆母找上门,伤了两家的和气。”
语毕,墨风晚毕恭毕敬的行了万福礼,“祖母,二婶婶三婶婶您慢用,晚晚先回去了。”
墨风晚临走时看了眼宁臣松。
宁臣松微微颔首。
是夜。
墨风晚躺在六柱架子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明日她到底该不该去一揽芳华?
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她纠结许久,最后似是下定决心,“嗯,不去。”
万一幕楚潇真的把她卖到一揽芳华,她岂不是完了?
墨风晚正准备睡觉时,又想起来贤妃,“也不知道贤妃娘娘在宫里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定燕贵妃。”
良久。
墨风晚又想起宁臣松傍晚时说的话,她立马坐起来。
九重城内,燕王和帝师实力相当,若是她此举得罪了燕北望,燕北望照样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墨家垮台。
能与燕北望抗衡的,非幕楚潇莫属。
若是她能跟帝师保持同一战线……
月色洒在窗边。
床榻上,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的眼底划过一抹精明。
她跟在幕楚潇身边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秘密,这让她有点怀疑幕楚潇的实力。
况且前世跟在燕北望身边也是毫无所获。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隐藏的?
她跟着幕楚潇这么久,真的能感受到他和燕北望的不同。
燕北望很多事情不愿告诉她,幕楚潇却教会她很多道理。
单凭这一点,幕楚潇就是一个很好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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