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带着沙弥前来迎接,“祭祀已备好,皇上随时都可以进行。”
墨风晚看着这位住持,许是常伴佛祖,整个人的面相也甚是和善。
她记得前世大相国寺有一个占卜非常厉害的僧人,她也曾问过姻缘。
当时那位僧人是这样说的:家破人亡,孤苦无依。
那是墨风晚还不信,还说是他招摇撞骗,可是最终却一一应验了。
墨风晚摇了摇幕楚潇的衣袖:“帝师哥哥,我听闻大相国寺有个很厉害的占卜僧人,我想去看看。”
幕楚潇揉了揉墨风晚的头,“好。”
他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愿意陪着。
一场祭祀直到午后才堪堪结束,紧接着便是太子妃的册封仪式,今日也一并完成了。
墨风晚在贵女的队伍中踮起脚尖抻着脖子看向前面。
叶文文虽说长相不出众,但是那一身华服外加珠翠首饰放在她的身上,也能衬的出几分貌美。
幕楚潇挑眉看了眼墨风晚。
羡慕?
墨风晚并未注意到幕楚潇的眼神,她低声给身旁的墨婵宁说道:“从前咱们都是平礼,日后见了叶文文还得行万福礼。”
墨婵宁似是认命的说了声:“咱们日后还是绕着走吧,谁知道叶文文怎么欺辱咱们呢。”
墨风晚不置可否。
幕楚潇虽听不见二人的话,但是看那嘴型也能猜出来几分。
他不屑的勾起唇角。
他的人,何时在旁人面前吃过亏?
别说,幕楚潇的侍从还真的没受过旁人的冷眼,无论到哪里去都是被人客气相待。
随侍都能被如此善待,更别说墨风晚了。
她想要的,他都让她得偿所愿。
是夜。
墨风晚央着幕楚潇去找那位僧人。
二人走至永福殿,那位僧人正手持佛珠跪坐在佛前的蒲团上。
墨风晚虔诚的行了礼,上了一炷香,这才说道:“大师,我想找你算卦。”
那位僧人习惯性的说了声:“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虔诚的行礼起身。
墨风晚跟着他起来,只听他说道:“贫僧法号崇延,不知施主想算什么?”
“算命。”
崇延闻声带着墨风晚和幕楚潇朝着隔间走去。
隔间摆着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竹筒和几个铜板。
崇延坐在椅子上问道:“生辰八字。”
“丙子丁卯戊寅丁巳。”
幕楚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墨风晚。
还有一个月就到她的生辰了。
崇延按照墨风晚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不禁微微摇头。
墨风晚记得,前世他也是这般神情。
可是这次,崇延却让墨风晚抽签。
墨风晚依旧照做。
崇延看着那支竹签不禁叹了口气:“家破人亡,孤苦无依,此生重来,命途多舛,良人相伴,化险为夷。”
崇延收起竹签淡淡的说了声:“虽是下签,但是施主若是能遇得良人,所有的事情都将逆风翻盘。”
“逆风翻盘。”墨风晚呢喃着四个字看向身旁的幕楚潇。
她前世嫁给了赵泽霖,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而今生却和幕楚潇结盟,所以幕楚潇才是那个能让她逆风翻盘的人?
不等她思考,崇延又看向幕楚潇:“这位施主可要卜一卦?”
幕楚潇本想拒绝,可是看见墨风晚那双好奇的眸子,拒绝的话终究说不出来。
他拿起竹筒摇出一根签子。
崇延看着谶语:“紫薇高照,景星庆云,孩提孤苦,弱冠方成,心有所念,终得圆满。”
不用崇延大师解签也能看的出这是一支上上签。
墨风晚看着幕楚潇,那双澄澈的眸子犹如洒满星辰般亮晶晶的,“帝师哥哥前程似锦呢。”
幕楚潇宠溺的摸了摸墨风晚的头。
墨风晚笑看幕楚潇:“帝师哥哥可否陪我去许愿祈福?”
“好。”
墨风晚走出永福殿,幕楚潇却在隔间留了下来。
他看着崇延大师问道:“大师方才所言可否具体?”
崇延大师捻着佛珠说了声“阿弥陀佛”。
“两世缘浅,难平心愿。”
幕楚潇呢喃:“两世?”
他看向崇延,崇延只淡淡的说道:“施主既不信因果,又何须深究?”
“缘起缘灭,终是定数,因果循环,终是轮回。”
幕楚潇原本还想追问,崇延只说:“天机不可再泄。”
闻言,他终将作罢。
“帝师哥哥,你快出来呀。”
墨风晚的声音顺着雕花窗牖传来。
幕楚潇看着窗外的身影低低的说了声:“我要她一生顺遂,富贵无忧。”
他能说的出,便是给的起,即使他拼的体无完肤,也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如果这还不够,他便亲手将她推上权利的巅峰!
庭院内,墨风晚看着崇延大师走出永福殿,只听他低低的说了声:“牛星灾厄,田蚕不利。”
这句话墨风晚深信不疑。
今年冬季雪薄定然会影响明年的农作物发展,到时庄子那边她得多多关注些才行。
还有小墨府,该算的账一笔都不会少。
幕楚潇看了眼墨风晚:“在想什么?”
墨风晚猛然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
幕楚潇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伸手将墨风晚斗篷上的帽子给她戴上。
墨风晚喜滋滋的拿出两根红丝带:“帝师哥哥,我们去祈福。”
她看着手中的红丝带突然凶巴巴的看着幕楚潇:“帝师哥哥,你昨日的红丝带是我的,对吗?”
幕楚潇被墨风晚猛然问到,心跳顿时停滞一瞬。
他显然没料到墨风晚能记得这么久。
墨风晚的眸子瞪的圆圆的。
幕楚潇心虚的嗯了一声。
“帝师哥哥真坏。”
幕楚潇捏着墨风晚的脸咬牙道:“你从虚浮山回来都知道给花锦辰送只兔子,本座兢兢业业、毫无保留的教你学业,救你危难之时,现在还要帮你保护墨家,拿你一根红丝带怎么了?”
墨风晚一边掰着幕楚潇的手边说道:“不问自取视为偷。”
她若是不说这句话兴许幕楚潇能放过她。
幕楚潇哂笑:“偷?本座不及九小姐。”
“帝师哥哥我错了,真错了。”
墨风晚的求饶声很是诚恳,幕楚潇戏谑的看了她一眼总算是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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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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