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天生就是粗嗓子。”慕楠竹心想:那是装的,我的声音才不粗。
“六弟府上的人员流动我都知,你是哪个?”容王爷今日好像格外有雅兴,偏要逗她。
“我...小的是今日刚到成王爷身边的,还没有入册。”慕楠竹已经变得有些吃力了,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名字。
“是吗?小福星。”容王爷突然顿住了脚步。
慕楠竹心里一惊,也立马停下了脚步,半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心想: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故意一路逗弄,害得我一直紧张,没想到容王爷居然还有这么坏的心思。
“你还真是六弟的小福星,此番六弟算是大方异彩了。”容王爷转过身来看着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和半张小小的脸:“只是这福气怕也会引来一些麻烦。”
“小女...是小女子考虑不周。”慕楠竹想到刚才缠上来的言王爷和良王爷,心里有些了然。
“发冠歪了。”容王爷说着就下意识的想伸手。
慕楠竹立马抬起头伸手去扶发冠,容王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抬起来的手。
自己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即便那个人自己从来未见过,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既然已经有了这份婚约在身,就不应该再三心二意,心猿意马。
况且她是小六的福星。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诗?”容王爷尤其是往前走。
慕楠竹在后面跟着:“百姓所求不过是安居乐业,可他们辛辛苦苦忙碌一整年,也许最后所剩还不足以养家糊口。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动荡不安,最苦的始终都是普通百姓。”
慕楠竹只能看到容王爷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听到自己这番话后在想什么。
“本王一直致力于整顿州府官员,为的也只不过是给普通百姓一个安稳。”容王爷道,“邵阳城中士子大部分都是安居乐业惯了,做的诗词也都只是为了附庸风雅,华丽悬浮。如此发人深省的词句竟是从一个女子口中出来的,倒是可笑。”
“其实...这首诗并不是我所做。”慕楠竹道,“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
慕楠竹一下子语塞,难不成要说是《古诗词大全》,谁信呢。
“我知道你小心谨慎,不愿惹人注意,我也不会告知其他人。”容王爷显然是认定了这首诗就是她自己做的。
想想便知容王爷从小便饱读诗书,如果哪本书里真有这么一首体现百姓疾苦的诗,他又怎么没看过。所以这才在心里认定这就是慕楠竹自己所做,只是不愿意锋芒毕露,这才假意推诿。
慕楠竹知道他这是误会,但这的确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也就只能任由对方误会成。
“那就多谢王爷了。”慕楠竹道。
慕楠竹开始在心里怀疑,容王爷不会是故意带着她绕圈子吧,怎么那么长时间都没到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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