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说得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提,别无他意。
谢微言看了她半晌,这才掩下眸底的希冀。薄唇轻启,清冷的嗓音一如往常,“不妥。”
此时的太阳正高悬于顶,像是不要钱般疯狂散发着它的热量,普照于地上万物。
慕清与谢微言坐在梧桐树荫下,偶尔微风袭来,吹动两人的发梢于空中舞动,倒也惬意。
不过,守在院子外头的李嬷嬷可就没这么舒适了。
她倚靠紧闭的院门而站,额头上已然冒出颗颗汗珠。有些汗珠竟如豆大,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李嬷嬷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可不消片刻又有了新的汗水,她只得不断重复先前的动作。
渐渐地,李嬷嬷开始有些不耐烦,于是又将慕清结结实实地骂了一遍。
因为都怪慕清说话不懂客套,宋涟担心她冲撞贵客,所以才特意派李嬷嬷守在此处,不让慕清踏出院子半步。
门外,李嬷嬷正发泄内心的不满,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她一时失了倚靠,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嬷嬷正欲起身破口大骂,眼前赫然出现一道如蜈蚣般狰狞可怖的长疤。
顾不得起身,她连忙手脚并用向院外倒爬,“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我告诉你,我身上有去寺院求的符,辟邪,专、专治你,你、你不要过来……”
话还未说完,李嬷嬷忽然觉得自己凌空而起,眨眼间便被人举过头顶。
她如翻了身的乌龟般不断挣扎着四肢,“你到底是谁?快放我下来!”
言律不予理会,走到院内之后才将李嬷嬷毫不留情扔到石桌前不远处的空地上。
李嬷嬷揉着身上酸痛的地方,眼睛不安分地四处偷瞄。
这才看到院落中除慕清和苏叶外,竟还有两位男子。
一位出尘脱俗,仿若九天谪仙;一位面目狰狞,好似索命无常。
打量着方才轻易将自己举过头顶的青衣少年,李嬷嬷恍惚间想起初入京城时宋涟再三叮嘱绝对不能招惹的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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