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刘若愚张着嘴愣了好一阵,这才拱手道:“那就多谢王爷了,奴家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聆听王爷教诲。”
朱器圾看着刘若愚一行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再次露出神经质一般的笑容。
刘若愚来郧阳监军了,接下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还别说,这刘若愚来得还真及时,因为,没过多久,他便派上大用场了。
这天,朱器圾正蹲地里观察刚长出来的红薯幼苗呢,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家伙,简直就跟疯了一般。
要知道,王府外可是浙川县城,大街上可到处都是老百姓,这么策马狂奔,万一老百姓躲闪不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谁啊?
赵正道忍不住手握刀柄,挡在了朱器圾身前。
这奔马的速度,估计来人很快就要冲进王府了。
果然,他刚站好位置,几个背插令旗的人便旋风般的策马冲了进来。
马祥麟!
看样子是马千乘出事了。
朱器圾轻轻拨开赵正道,大步迎了上去。
马祥麟这会儿都急得快疯了,他未待马停稳便飞身跳下来,跪到朱器圾跟前使劲磕头道:“王爷,求您救救我爹啊!”
朱器圾一把将他拉起来,镇定的道:“马兄,别急,你爹怎么了?”
这会儿他真的特镇定,刘若愚都来郧阳监军了,马千乘的事对他来说,那就是小意思。
马祥麟可不知道朱器圾救他爹易如反掌,他只当这次他爹怕是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他带着哭腔喘息道:“王爷,我爹被监军太监邱乘云抓走了,他身患暑疫,监牢那地方,我怕他扛不了几天啊!”
监军太监?
朱器圾依旧镇定的问道:“邱乘云是哪里的监军?”
马祥麟急急的道:“夔州监军。”
朱器圾又追问道:“他为什么抓你爹?”
马祥麟恨恨的道:“就因为他来巡视,我爹没给他送银子!他竟然拿播州之乱来说事,说我爹就是叛军余孽!”
播州之乱?
那不是土司杨应龙造反吗,怎么扯上马千乘了?
朱器圾不解道:“你爹当时应该在官军这边吧,他好像还立功了吧,邱乘云怎么能说他是叛军余孽?”
马祥麟红着眼道:“当时我叔叔为了跟我爹争宣慰使之位投靠了杨应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邱乘云,真坏啊。
人家不就是没给你行贿吗,你用得着把人家往死里整吗?
朱器圾想了想,随即便下令道:“赵伯,备马,跟我去趟,去趟......。对了,马兄,邱乘云把你爹关哪里了,你知道吗?”
马祥麟不假思索道:“云阳,原云安军大牢。”
朱器圾微微点了点头,就待出发,赵正道却是拉着他,在他耳边小声劝道:“王爷,按律,您不能出南阳啊!”
这有什么,我是疯子,怕个屁啊!
朱器圾不慌不忙道:“哦,没事的,马兄,麻烦你让手下脱两套军服给我们换上,赵伯,你去取两件平常的布衣来。”
赵正道闻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准备衣物去了。
他并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他只是怕人家抓住王爷出南阳这事做文章而已。
很快,众人便换好衣服,飞身上马,直奔郧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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