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在十六岁前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一场场噩梦,流落到一个又一个的牙婆手中,在十六岁以后再身体上外内心深处,被烙印上一个叫袁明义的名字。
她本是堕入淤泥挣扎的花,他像是一束光,照亮她的人生,让她有勇气去期盼明天,有了生长的方向。
那段时间两人蜜里调油一般,时常腻歪在一起,郎情妾意得袁成都牙疼,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样,袁明义是个极慷慨的人,流水的珍宝送进来,小院里更是添了不少奴仆都殷勤簇拥的照顾她。
通过多日的相处月盈知道了,这男人喜欢热闹,喜欢花团锦簇的繁华,只要他一来满院子都点着灯火,亮如白昼。
“夫人你看外头好热闹”汤圆本就脸圆梳了两个包包头,包包上缠着红绳憨气中带着几分可爱,像她这种自小在深宅大院里头服侍的丫鬟很少有出门的时候,现今难得出趟远门,从昨晚上开始就很欢喜。这儿子趴在车窗上东瞅瞅西望望。
碰巧前头不知道有什么事马车停了下来,月盈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给跟车的小厮“:帮我去小摊上买些吃食来”
小厮是个机灵人,知道像她们这样的女眷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是图个新鲜因此专挑新奇好看的吃食买,还顺手买了几样小玩意满满的装了两大包,小跑着回去刚好赶上马车出发。本想把东西拿过去也好在夫人面前卖乖露脸,远远的看到马车旁边站着四个黑衣侍卫,气氛也不似前头轻松,猜到是袁明义来了,不敢造次拿着东西躲到了队伍后面。
那可是个活阎王,整个温州城就没有不怕他的。马车上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男人低低的笑,汤圆携帘从里头下来“:出发”
此行的目的地是温州的商业要塞杆县,杆县外接林川,同琅平隔山相望,内有婆娑河的支流雅江,顺着雅江走水路可以直达京都,袁家是几代把控着温州,除了平日里搜刮民财,其余的大部分收入都是由这边的商业交易产生,因此每年夏天袁明义都会过来待几个月。
袁明义在杆州的居所叫水月居,是个建在山腰上依山傍水的二进小院,院子里有阁楼,阁楼叫做抱月楼站在二楼窗前可以看到楼下湖里的一湾满月。
袁明义站拥着她在窗前,细风吹过碎发扫到脸上懒洋洋的,他故意在她脖子上吹气,月盈痒得直躲,见躲不开笑着讨饶“:别闹了”说出来的话像是裹了蜜。
袁明义非但不饶她,手顺着衣服进去抚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再往上找到那对丰满的白玉兔,修长的指轻轻撵过那摸红豆,低头含住女人嫣然的耳垂。
看着女人水一样软在他怀里,他扳过她的头看到她妩媚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自负的笑了。只要他愿意无论多美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的爱上他,为他痴,为他狂。
察觉到男人手上的力气重了,月盈伸手想要阻止他,媚眼朦胧的抬眸猝不及防看到男人深远冷漠的眉,生物的本能让她察觉到危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怎么了”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深情的贵公子。
月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双手握拳低着他胸口咬唇糯糯道“:有些冷”
男人低头轻了轻她的脸颊声音满是诱惑“:怕冷又怕热,真娇气呀!”此刻有山风吹进屋,月盈觉得更冷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事汤圆的声音“:爷,袁成有急事找您”
汤圆的打扰,恰到好处的解了她的围,就在刚才面对男人的询问她下意识的选择了撒谎。
汤圆进来时屋里黑漆漆的,十分安静,只有簌簌的风声,她要找的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肩膀上布满让人浮想联翩的吻痕,不难想象刚才是个怎样旖旎的状况,大概是怕她伤心汤圆下意识的安慰她“:夫人你别多想,袁成来得急,大概是铺子里有事……”
月盈倒是真没为男人的离开生气,她只是在想事情,回过神来见小姑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立在哪里有些好笑对她说“:我白天让小厮买了些东西,你去帮我取回来吧!”
汤圆得了吩咐出去,想着夫人初来乍到心肠又软,这会儿正是伤心的时候,自己不能走免得低下人不听吩咐惹得夫人更难过,于是吩咐一个叫红儿的小丫鬟去拿,自己去厨房要了吃食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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