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酒楼二楼上围了好几桌人在吃酒,隔着屏风,这些人吃到尽兴时讨论起这届圣女“:这届圣女据说很年轻,不知道能不能主持得了这么盛大的仪式。”
“听说是琅平云家幺女,今年才刚及笄。”
“本来圣女该是温家的,要不是除了那事。”
“别说了这事忌讳,温家那位这些年越发猖狂,会有报应的。”
“我倒是听说,圣女原本就是定的云家,只是云家那女儿从小身体不好,小时候还能出门走走,越大病越重到了十几岁更是床都没发下了,所以这才另选了圣女。”
“那……,今年的祭祀还能如期举行吗?”
“当然能,有天神庇护圣女必定长乐永康。”
月盈听得入神端起冒着热气的牛乳茶一口吸溜下去,那茶是刚倒上的滚茶,像是进了战场,士兵们雄赳赳,气昂昂着武器在她口腔里打仗,她含着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难受得面目狰狞。
云未眠噗呲一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把近前的冰碗递给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有被自己蠢到,月盈懊恼的吃着冰碗,吃着吃着就见,云未眠突然放下筷子趴在窗户沿上把头往外探,她目光跟着望过去。
月光下男人长身玉立,倾泻的月光织就他金色的衣袍,竹林里摇曳的风吹起两侧树影,斑驳扭曲像是挣扎着在逃离,带着古老又神秘的气息。
云未眠趴在窗台上叫他“:先生,我在这里。”
男人看过来,眉目似楼外的青山远水,游离于红尘外的神明慈悲的注视着他的信徒。
先生,他就是未眠口中的先生。
在柜台结账后,月盈站在门口,看着云未眠像鸟儿一样奔向她的先生。快要靠近时又突然慢下来,矜持的走到身边,小心的抓紧他宽大的金色衣袖,像是玩闹后怕被家长责骂的孩子。
男人侧头看她神情温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她消失在竹林的阴影里。
“大晚上的,那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往竹林里去了,多危险呀!”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妇人。
柜台的掌柜的把找零的铜钱给那妇人“:你是才来我们这儿吧!我们这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全着呢!”
“是呀!在天神眼皮子底下,谁敢作恶。”
月盈有些诧异,这些人都看不到吗?
“小姑娘这个送给你,拿着路上吃”掌柜的送了一包零食给月盈。
月盈受宠若惊的接了“:叔,咋们祭祀是在啥时候举行啊。”
“后天,你小丫头不知道”热心的围观群众路过。
月盈笑嘻嘻的答“:我是跟家里人来的,家里人忙,没空管我。”
于是热心的大叔给她科普“:这次祭祀时间定在六月十五,到了十五号早上祭祀的人要焚香沐浴,简装素服步行上山,要在午时前去山顶的奉神殿礼拜,过了午时赐福开始,奉神殿就不再进人了。
每年都会有各个州的人带着自己孩子还祭拜,就算不被赐福,能粘一粘圣光也是三生有幸的事。
所以小姑娘你那天记得要早起,跟着人群一起上山,很热闹的。”
“说到热闹,我年轻那会儿去祭拜才叫热闹,镇上挤满了人,大家排着队上山,有些人到了山顶,有些人还在山脚下排队,现在人没有以前多了。”一个老婆婆感叹。
“现在的小年轻,都不信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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