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喻看着这小丫头,眼里温笑,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你觉得如何?”
谢瑾喻问:“如此是好,可在下怕事发连累了姑娘。”
“我不怕连累的。”丫鬟信誓旦旦的说。
谢瑾喻又是一笑:“姑娘如此坦诚相待,我也不便推辞了,若是真到了被发现的时刻,我也定不会出卖了姑娘。”
“那我每日过来两次,给你送些吃的。”
“人多眼杂,姑娘每日晚间天将黑尽时过来一次便可。”
丫鬟点点头:“好,我每日多送些吃的过来。”
“还没问姑娘怎么称呼呢!”
“叫我阿妩便可。”
“阿妩姑娘!”
从如此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人念出姑娘的名字,莫名的让阿妩红了脸。
“你先吃,我先走了。”
“好!”
阿妩走后,谢瑾喻一个人吃了一半的烧鸡,随后包好了,跳上房梁躺着闭目睡觉。
…
东部谋反的事情传到了朝廷,皇帝龙颜大怒,大臣们开始闭嘴不再轻易开口。
“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
“一个个平时吵得那么凶,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哑巴。”
“朕的这江山,都快绝了。”
如今派出去的朝廷命官,全都被抓了,连个音讯都被截住了,朝廷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陛下,这些乱臣贼子谋反,实为大逆不道之事,趁着现如今东部多灾情,该派人去收服东部才是。”
皇帝冷笑,这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可到底要派谁去?
“镇国候,这场仗,派你去如何?”
担子再次压顶,云覃有些汗颜,皇帝开口,他也不得不接,跪下领旨意:“臣定当竭力。”
皇帝点点头:“嗯,朕知道,你是最合朕心意的,起来吧!”
下朝后,镇国候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里。
这次,英国公可没工夫去安慰他,毕竟,他现在也是火烧眉毛的。
谢瑾喻那个死孩子,这次要去蹚这趟浑水,这下好了,害得全家人为他担忧。
他要是落在兴王手里,这次仗要是打起来,他哪儿还有命去活?
英国公火急的回到家,真是恼火,他想来想去,还是派了人去东部秘密寻谢瑾喻,希望他还没出事吧。
朝廷的大军两日集结了,由镇国候带着人前去。
侯府如今可真是萧条了的感觉,云覃虽表面上受到皇帝的器重,但实际上却只是个工具人一般,他带出的大军,实际只有三万人。
云覃回头一望,发现城墙上只有两个人来送别他,冯氏和云清。
他一时心里感慨又气愤,这个时候了,最能看出真心的时刻了。
城墙之上的冯氏对着云覃挥了挥手,云覃点点头,转身整顿好大军,出发向西御敌而去。
马匹脚步激起沙土沉沉,此一去,也不知又何时能回。
…
云笙得知东部反了,心神不宁的。
她开始问998:“天下大乱的进度多少了?”
“已经50%了!”
警惕心顿起,云笙有了感悟,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避免天下大乱啊。
就算现在狗皇帝下台,换一个皇帝,也不能阻止天下大乱。
这很让人头疼。
云笙叹了口气,“现在到底该如何啊?现在褚辰阳不是关键的反派,反倒冒出来什么兴王鲁王什么的。”
998:“宿主你错了,我刚刚探测到,褚辰阳的黑化值已经达到了90。”
“90???”云笙大惊,“怎么会涨了这么多?”
“谁知道呢?我们也不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按道理来说,天下动荡其实跟反派的黑化值息息相关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情都是褚辰阳挑起来的?他总不能掌控天气吧?”
“你可能忘了,黑化值越高的反派,其实相当于获得了气运,只要想,便能做成。”
云笙消化了这一消息,心里不免震惊,竟然…还是难以避免这一切。
“现在还有办法补救吗?”
“要不…再回褚辰阳身边?”
“算了吧!我要是回去,他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
云笙求心里面积,真的很伤心啊快呕血了。
辛辛苦苦了这么久啊,居然没有半点作用,她还能做什么呢?
混吃等死算了。
云笙已经泄气了,还是趁着现在,多过点好日子吧?
想到此处,云笙就决定出门逛逛了。
只是马车行到窄道之时,忽然被撞了一下,跌得云笙差点撞地上了。
“怎么回事啊?不能小心些?”
“不是,大小姐,咱们撞人了。”
“撞人了?”
云笙震惊,不会这么背吧?
她掀开帘子下去一瞧,发现只是撞了个车,一时想把车夫抓起来打一顿,无缘无故吓她,吃饱了撑的?
车主也掀开帘子,一只白玉的手先亮相,叫云笙莫名心动。
这手可真好看啊。
玉尊尽现的时候,令云笙回神:“宣王殿下?”
男子点点头:“是我,没想到跟云大小姐这般瞧。”
两个车倒是没撞上,路遇急道,一时都刹住车,只是路窄,只能过一个车。
云笙赶紧叫车夫:“还不快让道,挡着宣王殿下做什么?”
“哦哦哦!”
车夫立刻驾车让开了,宣王的马车得以出来。
褚辰修干脆下了车,走到云笙面前问:“云大小姐现在是去何处?”
云笙也不避讳:“听小曲,看美人,逍遥自在去。”
褚辰修一笑,“正好,我也想去,只是我这多年未出过宫,也不知道这儿哪儿好玩,大小姐不如带我一道?”
“成啊!”
云笙答应了,顿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回想才知,当初她也是这般带着褚辰阳吃喝玩乐的,如今却已经是换了个人了。
好吧。
两人先来到平康坊,找了个小戏院,听曲子。
男人能看美人听曲消遣,女人也同样可以。
褚辰修看着这潇洒自在的女人,不免问一句:“大小姐不担心令尊出征之事吗?”
云笙呵笑:“他又不止我一个女儿,还需要我担心吗?”
况且,现在的云笙早就不是他之前的女儿了。
“是也是也!”褚辰修顿时笑开了。
云笙觉得奇特,见这人由浅笑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得莫名心酸。
皇帝,也不至于他一个儿子,所以,他也无需为此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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