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吻上褚辰阳,褚辰阳也接受到她的意思,极力配合,以至于最后,是如此的疯狂,今夜的褚辰阳,变得陌生,他想从云笙身上或许一点点爱意,哪怕只是爱他的身子,也无所谓。
她始终不肯把真心交付给自己,这是他唯一遗憾的,待到两人到达至高点之时,云笙咬着他的耳垂低语一句:“记得,到那个时候,杀了我!”
听此一句,褚辰阳身子一颤,没忍住低吼出来,尽数浓汤如涛涛流水一般泄出,也令云笙有些疯狂。
餍足后,云笙累得睡过去,褚辰阳睁着眼,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华发,又一圈一圈散开,心里却突然有些悲凉。
是她把自己从地狱拉回这人间,人间虽好,可没有她,到哪儿都是地狱。
“阿笙,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褚辰阳更是抱紧怀里的人,头贴着她的额头,有些痛苦。
…
黎城。
褚辰桉整顿好大军,开始进京。
他带上了自己的两万精兵,而镇国候和谢瑾喻,留守黎城,这两人明哲保身,都不想掺和朝堂的斗争。
没关系,他一人也行。
褚辰阳学勾践卧薪尝胆十几年,他也能的。
生怕褚辰阳设陷阱,所以大军脚程走得慢,足足半月有余才抵达帝京城。
“原地驻扎!”
大军就留在城门外几里处,只他刚下达命令,城楼之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褚辰桉,你私自带兵围困帝京,是想造反吗?”
褚辰阳高声直接定了他的罪。
这一声后,不等褚辰桉反驳,褚辰阳已经下达命令。
“诸位听好了,方下兵器弃暗投明,可饶恕不死,官职还和原来一样,可若是存了心要造反的,格杀勿论!”
“褚辰阳!你出尔反尔!”
褚辰阳根本没理会褚辰桉,对人招了招手。
随之而来,四面八方,漆黑的人影一点点缩进,将褚辰桉的两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诸位,我西北有十万大军,若你们还负隅顽抗,必不会讨到好果子吃。”
“十万?”
“西北军不是早该回西北了吗?”
“我们才两万,如何抵抗得了这十万大军?”
褚辰桉的军心已经被涣散了,人心不齐,很难再有胜算。
“底下的士兵听好了,谁能杀了褚辰桉这个反贼,封千户,赏金千两,砍他一刀的,封百户,赏银白两!”
在这诱惑面前,士兵们开始直戳戳盯着褚辰桉了,褚辰桉身后的将领维护他:“殿下,我带您突围!”
褚辰桉眼里黯淡,这下子,是真的败了,他不该轻信褚辰阳这个人的。
一小队人马想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下突围,并不是简单的事,几率也极其渺小。
一阵厮杀过后,褚辰桉身旁的人所剩不多了,一个个士兵如饿狼一般像他扑过来,只为取他性命。
高楼之上,出现个女子的身影,云笙站在褚辰阳身边,眼里淡漠,对这一切没有什么惊讶。
她兑换了气运加持器,不是给褚辰桉用,而是褚辰阳。
如此这般,就算是褚辰桉又再高的气运,也抵不过他们两个人。
这个麻烦的人,终于要消失了。
褚辰桉最终因力竭,被翻倒在地,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城楼之上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在恍惚之间,眼前仿佛划过无数的画面,他看见了那个闪着金黄光芒的宝座,他一步步蹬上去,稳坐高台。
就好像是,他真的当过皇帝一般。
画面再一闪,是他小时候,小时候,云笙只是个小丫头,玩心大,在他念书疲倦的时候,总拉着他疯狂的玩乐。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偷懒,故而和云笙疏远了,偶尔听身边的人说起云笙,也跟着旁人一般,奚落她,厌烦她。
只是她,似乎从不会觉得厌烦,就是喜欢往他身边凑。
这样美丽的一个姑娘,说他从来没动心是假的,可他,觉得这一场联姻,面对她时,心里总是别扭得很。
这个小丫头还总不害臊,整天整天说着以后要嫁给他,半大的少年脸皮薄,骂她不害臊。
可是如今,她害臊了,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最后一刻回忆后,他永远的闭上了眼。
而高楼之上的云笙,脑海里也尽是此回忆,不知不觉中,眼睛里续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大落下了。
褚辰阳看在眼里,高声吩咐下边的人:“捉活的!”
士兵听此令,再不敢动手,只是那人身上伤痕累累,不知还是否活着。
“不!杀了他!”云笙擦干泪水道。
褚辰阳反握住云笙的手:“阿笙,我怕你会后悔。”
他怕,此刻的云笙,其实早就疯魔了。
“我不会!”
“那你哭什么?”褚辰阳戳穿她。
云笙怒否认:“我没哭!”
“我们先回去!”
一切已成定局,褚辰桉最终还留着一口气,被押如监牢里。
朝臣乃至秦氏母子都没想到,褚辰阳会来这么一招,直接把褚辰桉给逼得退无可退。
大殿之上,大监宣传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纪尚轻,恐难服众,摄政王褚辰阳…”
“不!”褚辰锡和秦氏立刻叫出声来,却被身旁的士兵制止了。
这圣旨,是禅位圣旨。
宣传完毕后,褚辰阳接过旨意,直接走上龙椅,将褚辰锡一脚踹开,坐下来。
宫人立刻拿着准备好的龙袍给他披上,有将领已经跪地大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辰阳继位这年,改年号为升平。
升平次年,各地反叛诸侯皆被制服,大周再次完成了大一统,太平盛世隐隐再显。
只唯一不足的是,陛下年少,宫中却只一位原配的皇后,大臣们如何劝都劝不动。
“陛下,您如今也该选妃了!”
褚辰阳对大臣们的话置若未闻,“退朝!”
“陛下!您如此这般,坐实了皇后娘娘善妒的名声。”
他就不爱听这话。
“问不纳妃,关她什么事?若再跟编排皇后,各去领板子。”
“女子应大度,该为夫君纳妾,更何况是皇后娘娘?”
大臣们如今才想起来,皇后娘娘出嫁前,是如何的跳脱,怎么会守这些礼节。
“闭嘴!我告诉你们,不准把这些东西安在皇后头上,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有些心思还是该放一放!”
大臣们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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