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褚辰阳的答案,云笙咯咯笑了。
“他们说我是祸国妖后,你那你觉得我是吗?”
“你只是祸乱我一个人的妖精。”
“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你坐拥天下,而我,只需要祸乱你一个人,就足够祸乱天下了。”
“我愿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云笙挑眉:“杀了你你也愿意?”
褚辰阳毫无犹豫的点头:“愿意,只是,我怕自己死了,没人护着你。”
云笙沉默了一下,随后轻拍在他肩上:“我怎么可能杀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一个‘爱’字说出口,令褚辰阳微微一颤,脸上布满了震惊与不信,这话又似无意而言,他拿捏不准。
他也从没听过云笙说过爱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褚辰阳仔细盯着云笙瞧,发现她脸上已经并无异样,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一句戏言。
可就算是戏言,他足以令他虽死无憾了,她若想要祸害这天下,他陪着就是。
疯的不是她一个人,他很早之前就疯了,这天下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天即将黑尽,朝臣们依旧在宫门外跪着,引得不少民众围观。
夜之将尽,宫门上了钥,压根不会去管朝臣们如何跪,会不会跪死。
“诸位,杂家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这天眼见着就要下雨了,况且,明儿个还要上朝呢!”
太监高声要驱逐。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内官,敢在我们面前多言?”
太监哼的一笑:“陛下可是说了,天下人不分高低贵贱,尔等大人,该为百姓造福为任务。”
此太监就是云笙派来的,就是要来挫一挫这些人的锐气。
朝臣们听见这太监的胡说八道,心里是五味杂陈,愤懑激烈。
皇帝如今被这妖后迷惑了,颁布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旨意,严重损害了世家大族的利益,这让他们如何能甘心。
如今撑着打压妖后的名头,便是想获得更多的利益。
宫门的钥匙落下了,这青砖绿瓦,高墙朱门,是如此的压抑与威慑。
大臣们跪了一日,盐水未进,已然有些精疲力竭,头晕目眩。
天空集结大片大片的乌云,确实如那太监所说,是要下雨了。
“右相?咱们走吧,陛下看来是真不会见咱们的。”
“陛下年轻气盛,很难听得进去忠言。”
右相顽固:“尔等要走便走吧,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见到陛下!”
这一声,倒是呵止了不少要离去的人,可是这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接连滚滚而至,随后是倾盆大雨,将跪在地的众人淋了个透心凉。
各个朝臣的小厮上来打伞,他们跪得腿脚麻凉,肚里空虚,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有人突然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小厮呼喊,随后叫人来,“大人晕倒了,快抬进去!”
有官员望着他们,那小厮抱歉道:“诸位大人抱歉,奴先把大人送去医治了。”
马车将人拉走,滚滚的也远去了,这个办法,突然心起。
朝臣们跪了好一会,就开始一个两个的晕倒,小厮们心领一般接憧而至接走自家大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逐渐走得差不多了。
右相却只是直视前方,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身后几个官员劝他:“右相,您要保重好身子啊。
“无事!你们要走,便也走吧!”
人心不齐,如何能改变这位强硬手段的帝王。
最后,宫门外只剩下了右相,这位入官三十余年的老者,如今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小厮顶着雨伞劝他:“相爷,回去吧!”
右相抬头看看天,脸上悲切:“遇此妖后,是天要亡我大周啊~”
说完此话,他便一头朝前栽进地里。
“相爷!”
小厮大呼,来人手忙脚乱将人抬进马车,也滚滚离去了。
这偌大的宫门,最后已是空荡荡的,大雨倾盆,洗刷着昨日大一切污秽,也迎接着崭新的夏季。
第二日,天空放晴。
褚辰阳和云笙一早起来,按时去上朝。
太监上来禀报:“陛下,天后,昨日午夜,大臣们才走的。”
褚辰阳一笑:“倒是坚持得够久的。”
“只不是后来,右相是如何都没离开,最后晕厥在地上才被抬走的,也许今日不会上朝。”
“老匹夫,惯会逞能,死了倒好!”
云笙一笑,扯紧他的腰带:“这般动怒做什么?那些老匹夫,不去在意就好,免得影响心情。”
褚辰阳对着她一笑:“你说的对!”
云笙看向那太监:“右相可还说过什么?”
太监有一丝犹豫,最后在云笙的注视下吐出真言:“右相晕倒之前,还说…遇此妖后,大周要亡…之类的话。”
太监怕云笙会生气。
但是云笙可没有。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他以为他是大臣,就能不受规矩吗?”云笙看向褚辰阳:“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褚辰阳道:“贬官!”
“好啊!”云笙再道:“那这右相的位置,就由我来定如何?”
褚辰阳问:“你可有人选了?”
“我看姜誉就不错,不如就提了他吧!”
听到姜誉这个名字,褚辰阳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是纯粹不喜欢有人觊觎云笙,那姜誉,明显有那种心思,只不是是因为他那身份低微的缘故,竭力压着那心思罢了。
“他是武将,怕是不妥。”
姜誉是个难得的人才,这一年一开始是跟着云覃云轩,后来又连连升阶,平定了不少各地诸侯内乱,如今已经封了上将军,距离宰相还有些距离,这一升,便是跳阶。
云笙却不满道:“不是说好了你我一起处理朝政吗?怎么?左相用了你的人,右相不能用我的人了?”
我的人?
褚辰阳听到云笙如此称呼姜誉,心里不大痛快,而那姜誉,他初见之时,还是个丑八怪,如今除去一脸的疤,露出英俊的面貌,虽不及他,也是人中翘楚。
而云笙又是个贪貌之人,这叫他如何不芥蒂?
可是云笙却坚持,“你不是说过,我做什么你都支持的吗?”
“是!”褚辰阳点头,“用他便是!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单独跟他私底下见面。”
云笙一笑:“你吃醋啊?”
“是啊!我吃醋,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觊觎。”
“真霸道,你当了皇帝,这天下成千上万的女子都觊觎你,我都没在乎呢!”
明明是句玩笑,但褚辰阳却钻了牛角尖,她不在乎,她不会吃醋!
若一个爱你的女子,怎会不会吃醋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的夫君呢?
云笙推推他:“走了,上朝了!”
褚辰阳移开视线,心事重重跟在她身边,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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