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云清回了钟府,刚走进房中,就瞧见端坐着的钟怀,让她一时有些沭。
钟怀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去了地牢?”
云清心中警惕,眼睛盯着他,心里觉得有些不悦,他如何能时时刻刻知晓自己的动向?显然是派人盯着她的。
钟怀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
云清怔怔接过来,略有些疑惑,待看清信上的字后,才如清醒过来。
信封上三个醒目的大字显赫着。
“和离书?”
钟怀浅浅笑笑:“是啊,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和离,一直是云清期待的,可是钟怀为何会如此轻易就放手?难道是云笙办的?
钟怀随后的话,直接给她解惑了:“我也该清醒清醒了,跟你相处了这些日子,也确实很高兴,但是,你和她是不同的,我也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念,困住两个有情人,她在天上,也不会希望我如此做。”
这翻话,皆是出自钟怀肺腑,云清也着实感激这个人,他曾护她过一时,如今又及时放了自己。
而他,明明可以继续为了那一点点幻想,选择留住她,可是他没有,自己离开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云清觉得他有些孤寂:“钟怀,往后,你也要好好的。”
钟怀听到这话,有一丝愣,随后点头:“会的,这是她所希望的。”
因为她希望自己好好活着,所以他好好的活着,活成个人样。
而云清如此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好像透过这个人,看见了她。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而已。
“天暗了,你歇息吧!我去书房里睡。”
他们同房过几日,钟怀一直都是正人君子,没对她做什么,而后来,也是钟怀主动去书房睡的。
“钟怀!”云清叫住他,钟怀转头看她,听她笑着道一声:“谢谢你!”
钟怀也是随之一笑,没做回应。
云清再劝他:“换一个人爱吧!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也不希望你为她孤独一生的。”
钟怀只是笑而摇头:“哪儿这么容易?”
爱一个人,哪儿是这么容易的事?
况且,他已经爱过一个人了,心里被那个人填满了,还如何再装进另一个人?
换一个人爱,这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却是十足的难事。
钟怀走后,云清独自坐在房里,捏着手中的和离书,一时欢喜,又一时无奈。
事情,好像那般容易便成了。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路很窄,要循规蹈矩的做事,当一个温柔的良女子,听话懂事,孝敬父母,恭顺有礼,可如今她的想法一切都变了。
以前那些规矩,好如一个牢笼将她给框死了,叫她不敢迈出一步,生怕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受尽多少人的口舌与非议。
而如今,她不怕了,就算成为一个别人口中的下堂妇,也是无所谓的,别人如何说如何做,关自己什么事?
她只需要做自己,就足够了。
和离书被她捂在胸口处,如获珍宝般。
云清开始大笑起来,引得门外的霜儿担心:“小姐?你怎么了?您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就是,别这般啊!”
霜儿知道,自从二小姐嫁入相府后,就从没有真正开心过,只有提到一点三殿下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的展开笑颜。
“霜儿,我开心着呢!哪里不开心了?我现在,是最开心的时候。”
如今,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终于,能自己给自己做选择了。
而往后,也不再是毫无希望的了,她看向窗外,彷如能看见那束光。
往后,一个都会好的。
地牢里,云清走后,褚辰桉叫来狱卒,让他收拾了下,准备着第二日去见云笙。
好歹,还是要见一面的。
进宫后,很快他见到了云笙,她还是那般的美丽,许是有了孩子,整个人变得温婉了不少,独有一番韵味。
而云笙见到褚辰桉的第一眼,却是感觉如此的滑稽,毕竟他的头发,在她看来,还是那样的滑稽。
没忍住,她还是笑了出来。
而褚辰桉,也是含着笑,到底是从小就认识的,情意也是不一般。
“最近如何啊?”她问了一句。
褚辰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开玩笑道:“我都这样了,你觉得能如何?”
“看来你是已经想好了?”
褚辰桉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想好了!就看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放不放我这个小人物吧?”
“说不定往后,你也能成为个大人物也说不定啊?”
“算了,我想过段清净日子,你跟褚辰阳,一心把天下治理好了,也好让我这小百姓,过过舒坦日子。”
“知道了!”
云笙笑着,只是他们还在聊天的时候,褚辰阳就闯进来了,他刚一听见云笙见褚辰桉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总之怎么瞧这人怎么不爽快。
而现在面前的褚辰桉,显得如此不堪入目,褚辰阳更是觉得,云笙干嘛见这个人?又没有自己帅气。
他上前来就搂住云笙,宣誓主权般的,走褚辰桉面前秀恩爱,手抚摸着云笙都肚子:“今日孩子有没有闹?”
“没有!”
云笙打开这人的手,真是的,老这般孩子气。
褚辰阳不瞒:“你没事见他做什么?看着这么寒碜!”
褚辰桉心底咆哮着,寒碜还不是你们两口子搞的。
而云笙只是在一旁笑,不参与这两个人的斗争。
褚辰阳看不爽褚辰桉,但褚辰桉也一种你看不惯我怎么着的模样,气死褚辰阳。
褚辰桉直接了当:“怎么着?现在想反悔吗?”
“朕一言九鼎,怎么着也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但你最好是别有其他什么心思。”
褚辰阳将云笙挡在身后,不让他看见,云笙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乱瞧。
云笙扒开这人,“说正事!”
褚辰阳抓着云笙的手,不容她有一点瑟缩,毕竟,褚辰桉在云笙心中十几年,不管如何,那份情意,他是比不上的。
昨日云笙跟自己提释放褚辰桉的事情,他就有些隐隐担忧,担心自己的媳妇跟着人跑了也说不定,所以今日早早就赶来了,生怕褚辰桉这厮说出什么话来蛊惑自己媳妇。
他还是忘不了那些日子,云笙在他怀中,而梦里,却是含着褚辰桉的名字。
他们两的名字一字之差,却也相差很多,至少,云笙从没在夜里,喊过他的名字,就连平时也很少喊。
这样的特殊,真的是让他嫉妒得很。
“记得你今日的承诺,若是往后再兴风作浪,朕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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