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儿金耳环正面刻着福字,后面是万字花边,我没说错吧!”
顾王氏倒吸一口凉气。
她本是来讹诈沈冰冰的,不料沈冰冰竟反说是她给的,顾王氏一时间摸不透她的套路,如坠入五里浓雾中。
不过顾方泽还是清醒的,开始替他娘辩解。
“冰冰的金子就是偷我娘的,她手里肯定还有剩下的,大家进屋搜一搜就知道了。”
“那好吧!”
村长也点头:“冰冰,这件事事关财物失盗,我少不得叫人搜一搜。”
“好,你们搜就是。”
沈冰冰点头。
村长便带着十几位村汉进入草屋,外间草屋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和原来一样箪瓢屡空、房徒四壁。
众人到处翻寻,那位堂兄顾云书翻得格外卖力,连枯草堆里都不放过,跟只老母鸡似的到处乱扒拉。
沈冰冰走过去讥笑:“堂哥,翻得挺卖力啊?”
顾云书正爬在一张破木桌下翻稻草堆,听到声音忙扯掉头顶枯草,转身看着沈冰冰。
“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烂货,勾引我没成功,自然会去勾搭别的男人,你这屋里指不定多少男人来过,说不定能翻出更多东西。”
沈冰冰脸色一沉,眸子里阴云森寒。
这死男人上次强闯不成,这次来指定没安好心,倒要盯紧他。
这时顾方泽也走过来冲着沈冰冰狞笑。
“堂哥都和我们说了,上次是你主动勾引他的,你不守妇道还想贪图我顾家金子?做梦!”
顾方泽说完对众人喊叫:“大家使劲翻,这贱货屋里的东西都是我们顾家的,全都拿走。”
“好嘞!”
几个曾经和原主打情骂俏的村汉见沈冰冰最近从了良,都心生不满,便泄愤将还勉强能用的一口水缸,两个破木箱子都搬出去。
沈冰冰气的攥紧双拳,骨指缝间都泛起白色。
她既气这些表里为奸的禽兽,也气原主寡廉鲜耻,以至于招致今天之祸。
忽然,顾云书从泥墙根下捡起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举在手里大声问:“你们看,这是什么?”
所有人视线都朝过去,沈冰冰看到那小瓶子一下脸无血色。
遭了!
她从古董店拿来的紫水晶防蚊熏香瓶忘了收起来。
熏香瓶底座和瓶嘴都是纯银打造,雕工精美,一看就不可能是贫苦人家的用物。
顾云书眼里闪着忌恨和贪婪,还用鼻子使劲嗅了嗅里面的气味,样子十分恶心。
他拿瓶子问沈冰冰:“这是什么?是那个野男人给你的?还是你偷的?”
“这个……”
沈冰冰支吾两声,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顾王氏和顾方泽紧忙冲过来,将熏香瓶抢过去细细看。
眼见瓶子金贵,顾王氏眼冒贪婪火焰,指沈冰冰大骂:“好呀!你还真能偷东西,这也是我娘家的东西,居然都被你偷来了。”
沈冰冰被他们的贪婪奸诈气的直翻白眼,怒目厉喝:“那是我的东西,你怎平白就是你的东西了?”
顾王氏叫的比沈冰冰还响:“你身无分文被卖到我家的,又是净身出户滚出去,你这里多出来的一条布,一根草自然都是顾家的。”
“你……”
沈冰冰气的气堵声咽,可偏偏没办法争辩。
正在焦灼时,忽听婉婉在一旁哭道:“那是爹爹给娘的,那瓶子是爹爹给娘的,不是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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