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鸣眉头一皱,“笑笑还是学生,该以学习为主。”
王美娟一僵,“我就那么一说。”
她心里到底不太舒服,第二天打电话跟妹妹说了这事。
说完,她抱怨道:“你说说他们一家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让孩子做几个馒头吗?就跟我虐待孩子似的……”
“姐你是不是傻啊?”王美玲差点被她气死,“你看不明白吗?人家孩子是心疼爸爸和爷爷奶奶了,你倒好,拿了姐夫给的家用,结果还扣扣索索的连顿肉都不给人家吃。好不容易人家姑娘烧了一只鸡,小媛一个人吃掉一只鸡腿一只翅中和一只翅根,姐夫和姐夫爸妈三个大人吃一只鸡腿一只翅中和一只翅根,笑笑自己就喝了点鸡汤,你亏不亏心?几个馒头,你说得倒轻巧,姐夫要是差使小媛做饭,你能乐意?”
王美娟让亲妹子怼得面色难看,呐呐道:“我难道是为了自己省吗?家里吃的饭菜都是自家店里的,我不去拿难道不是想着卖了能多赚点钱吗?至于鸡肉……我就是一时间没想到。”
“姐……”王美玲有些心累道:“你现在不单单是小媛的妈妈,你还是姐夫的妻子,是人家的儿媳妇,是笑笑的继母,你要关心的人不止小媛一个人了!”
“你不该只想着自己哪里受了委屈,而是该想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
“这么说吧……”王美玲想了想道:“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为不应该生气的事生气。”
“你什么意思?”王美娟一呆,“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你该吗?”王美玲意味深长道:“说到底,你刚刚在跟我抱怨什么?抱怨继女给丈夫公婆熬鸡汤却打算你和小媛的份!抱怨公婆丈夫不让你差使继女干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美娟讪讪道。
“你就是那个意思!”王美玲掷地有声道:“至少你做的事情就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
王美娟一僵,随即有些苦笑,又有些无奈道:“那该怎么办?你是知道我的,说话向来不经大脑,便是在家里,你们也总是嫌我不会说话。”
这一次,王美玲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你确定你只是不会说话?”
“……什么意思?”王美娟皱眉。
“本来姐妹之间,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再不说,姐姐你就要执迷不悟下去了。”王美玲缓缓道:“当初我跟国荣谈对象,亲戚夸国荣长得一表人才,是谁来了一句‘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漆匠’?当初大嫂嫁过来,娘家给陪嫁了一台电视机,人人夸赞的时候,是谁嘟囔了一句‘不过是个外地人’?二嫂摔了一跤早产生下小谦的时候,大家都安慰她的时候,是谁埋怨她‘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
王美娟脸都涨红了,“我知道我不会说话,美玲你不会到现在还记恨这点小事?”
王美玲讽刺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只在特定情况下才不会说话。”
“你当初嫌弃国荣只是个漆匠,难道不是因为周亮当时跟人赌钱输掉了六百块,亲戚正议论你当初怎么没有擦亮眼睛吗?你嘟囔大嫂是外地人,难道不是因为你婆婆当时话里话外嫌弃你的嫁妆少吗?你埋怨二嫂,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问二嫂借一千块钱二嫂只给了五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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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你对着公婆丈夫说的话不恰当,并不是因为你不会说话,而是因为你心里有怨。”
“你怨姐夫一家‘背着’你跟小媛喝鸡汤,你怨他们不把你当自己人。”
“你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敢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所以才这般意有所指,用‘不会说话’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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