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张易之身上。
崔氏族人的眼神带着些许嘲弄,狂妄无知的后辈,这下看你如何下台?
想踩着我崔家扬名?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张易之丝毫没有紧张之感,反而笑了笑:
“既然崔家作了一首隐居出世的诗,那我也作一首吧。”
刹那间,场中又沉寂下来。
有书生立刻拿出毫笔宣纸,就要写下来,只待以后模仿学习。
虽然他们觉着张易之没有胜算,但不可否认张易之的诗才,值得他们敬佩。
再说输给清河崔氏又不丢人。
张易之静静的站在竹亭里,感受着清风拂面,他轻声吟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静!
异常安静!
连鸟儿仿佛都停止了鸣叫。
这么平易浅近的一首诗,却让所有人感到震撼!
此诗就像从心灵深处流出的一股泉水,晶莹透澈,灌注着生命。
越朴实的词汇,更能觅得大自然的真趣。
良久。
寂静的草堂骤然喧嚣起来。
有大儒击节高赞:“读之,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清河县令由心钦佩:“这才是最自然的诗篇,是天籁。”
甚至一些崔家子弟都想开口唱颂歌,但顾忌到眼前的场合不合适,只能把那满满的敬佩沉在心里。
这就是神都城张子唯?
诗才有够可怕的!
不需要任何人评判,大家心里有数,崔伯麟输得很惨。
崔晔刚想说话。
“下一位。”
竹亭里的张易之轻拂衣袍,神色平静。
有崔氏子弟急着挽回颜面,立即出列吟出一首诗。
众人迅速把目光转向张易之。
负手而立,张易之不禁开口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太震撼了!
众人皆是震惊无比!
他们愣神很久,亭里的人简直比曹子建七步成诗,还厉害百倍!
随口就是一首流传千古的诗。
那可是流传千古啊!
“下一位。”
张易之端起茶杯缓缓饮下,神情有些枯燥无趣。
而草堂的大儒书生们,全部都沉醉了。
沉醉张易之的那股气势。
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才是读书人该拥有的气质,
我辈读书人,自该昂然向上,不惧任何挑战!
坐在人群中央的陈长卿很酸,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直接拉满的装哗,实在太让他嫉妒了。
而崔氏族人,有人已经胆怯了,他们隐隐有种感觉,再比下来丢脸的一定是崔家!
但箭在弦上,如何能就这样认输?
继续吧!
……
“下一位!”
……
“下一位!”
……
一句句诗被张易之说出。
也送走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崔家人。
围观者却陷入疯狂,他们经历了什么?张易之是什么神仙啊!
传世诗作一首接着一首!
有些士子身躯都在颤抖,那是激动所致,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绝佳的诗作。
崔氏族人气氛很消沉低落。
现实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张易之的诗才难以逾越。
“下一位,还有没有?”
张易之口干舌燥,抿口茶润润嘴,继续说道。
“稍等。”
崔晔转身离去,他要回族里搬救兵,他们崔氏最有诗才的是族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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