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队人在他的带领下,趁着月色向这个小村子发动了猛烈的袭击。
一人高的土墙被他们骑着快马一跃而过,马蹄的声音惊醒了已经入睡的人们,等他们起身查看之时,迎接他们的是雪白的弯刀,不停的一起一落,带走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随后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看样子竟打算一个不留,汉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方才有一道惨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知道村子里要出大事了,他心思一转,将怀里的婆娘推醒,胡乱的穿上了衣服,而后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卷,塞进了他平日里挖的一个密道之内。
“千万不要出来!”
他仿佛预料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将门后的柴刀别在了腰间,猫着腰将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偷偷的向外看去。
不大的村落不见了往昔的安宁祥和,一个个身穿皮衣的壮汉,在朦胧的夜色中,挥动着雪亮的弯刀,伴着声声惨叫,一个个村民不断地倒在地上,他们就像地狱的恶魔。
突然他发现有两个人朝他的家里走来,紧张地他不由得吞了两口唾沫,紧紧的抓起了别在腰间的柴刀,尽量控制自己此刻有些浓重的喘息之声。
等到那两个人走近,听着对方叽里咕噜的对话声,他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来自哪里。
正是离他们不远的瓦剌人,久居边境,这个小村子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极为彪悍的悍勇,他想了想,悄悄的将门后的顶门棍拿走,只留下一块石头在门后。
果然不出他所料,其中的一个瓦剌人,见大门紧闭,就想破门而入,谁知一脚踹了个空,人也跟着窜了出去,汉子趁着这一闪而逝的机会,柴刀往前一递,那个瓦剌人还没发觉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另一个瓦剌人,对自己的同伙还有些疑惑,不就是踹个门吗,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力气,连人也滚了进去,他在原地咒骂了两声,刚想过去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事,谁料漆黑的房间里一柄柴刀斜斜的向他砍了过来!
“哇啊啊!”
刚说完这两句话,又是一颗大好头颅飞了出去,许是后一个瓦剌人发出了声响,紧接着一队瓦剌人蜂拥而至,汉子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对付这两个他就已经腿软了,要不是借着骨子里的狠劲,他哪里敢举刀杀人,他只是个老百姓!
看着快速逼过来的瓦剌人,他深深看了自己屋里一眼,随后大步冲出了屋子,骑上了院里的快马,伏低身体贴在马上,向村外冲去,他知道在南边不远,就是大康的军队,要想活下去,要想村里剩下的人活下去,他只有到那里才有一线生机!
看着一闪而去的黑影,瓦剌人的统领脸色一变,向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骑上马就带人去追了,一支支从他身边擦过的利箭,让他不由心跳加速,再一次压低了身体。
就这样,你追我赶,等汉子抵达邶卫大营的时候,身后已经中了两箭,加上北地边境的苦寒,已然只剩半口气了那些瓦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听到汉子的话,守军们立即开始行动,当他们聚集军队到达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却发现村子已经被瓦剌人破坏,留下的只有废墟。
村里的街道上、门口边,躺着一具具尸体,掺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再无声响的村子,呼呼而过的北风,让来人脸色变得铁青!
“一群畜生!怎么敢?”
突然从漆黑的院里传来一道声音,“当家的!”
被汉子藏在密道里的女人幸免于难,看见他男人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门,抱着他痛哭起来,好好的一个村子,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可恶,这些瓦剌狗,传令下去,邶卫大营给我仔细的搜查,那些人带着牛羊肯定走不快,本将军要拿他们的人头来祭奠死去的百姓!”
众军领命,轰然而散,极为迅速的向北地掠去!
随后将军带着小村仅剩的两人回到了大营,妥善安置好之后,来到了军帐,此时他心情有些沉重,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预感,北地又要爆发战争了,听着灯花炸响的声音,他暗自叹了口气,“不知圣上看没看到自己的那封奏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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