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侯行疆,是八公之一修国公一脉的嫡孙,也是这次八公之中少有的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人。
这个老家伙不像是牛辅他们一样堕落,整日的遛狗斗鸡,而是精修武艺,熬炼气力,年纪刚到三十又五,一身气力极为恐怖。
他坐在正坐上,看见进来的贾理,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转而是一脸的冷意,他冷冷地说道:“贾无殇,你可知罪?”
贾理视众人于无物,来到帐内拿了一把椅子径自坐了下来。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给我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见贾理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侯行疆一拍身前的长案,猛地站了起来,“就凭你不服从军令这条,老子就能治你的罪!”
贾理呵呵一笑,“抱歉,我是直属皇上的亲军,直接对皇上负责,侯元帅恐怕是管不到我吧!”
贾理的话把侯行疆堵得一愣一愣的,“你......”
侯行疆脸上一片寒意,不过这次他似乎并没有放过贾理的意思,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那瓦剌叩关的第十二日,你为什么消失不见了,那本将军是不是可以视你临阵脱逃!”
贾理带着一丝讥讽之意,回道:“就凭那些人瓦剌人?你觉得本将军会怕他们?”
“这场大战结束,恐怕元帅的中军杀的敌人还没有我一个人多吧!”
这话极为的刺耳,听到在座的众人脸色一红,他们今天能坐到这里,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是侯行疆一脉的人,贾理这**裸的嘲讽让他们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不要岔开话题,我在问你当日为什么临阵脱逃!回答本帅的问题!”
这时侯行疆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恶狼,咬住这一点就不打算松口,就想要给贾理定下罪名。
他见贾理并没说话,狰狞一笑,“就是因为你的临阵脱逃,我大康不知枉死了多少儿郎,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难道不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元帅说的对,贾无殇,若不是你临阵脱逃,我们哪里会死这么多的人!”
“对,要是当日你在,瓦剌狗怎么会攻上城墙,我们怎么会打的那般艰辛!”
“对,别以为你武艺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不怕你!”
“对,为了大义,我们就是纵死又有何妨,就算今日你杀了我们,也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对,今日你必须给个说法!”
听到众口一词,贾理不禁被他们气乐了,感情那日他没在山海关杀敌就是他的不对。
两国交战,这TM是一个人的事儿?
看着情绪高昂的一圈人,贾理站了起来,“我倒是很想问一句,诸位的意思是大康与瓦剌的战事儿是我一个人的事儿?那些参与战斗的大康将士难道是在为我打仗?合着本侯就应该在前线奋勇杀敌,你们就躲在身后摇旗呐喊?本侯就该死?”
不待众人说话,贾理面向侯行疆继续说道:“就你这样的人,也配为帅?你在侮辱那些为大康拼死奋战,血撒山海关的将士,他们不是在为我战斗,而是为了大康的所有的黎民百姓战斗,他们死的无悔,死的无憾,他们死的光荣,那是他们的荣耀,如今却被你沾上了污点!”
“就你们这些连条疤都没有的人,也有脸替那些将士们在本侯这里讨公道!”
侯行疆一时间被贾理说的哑口无言。
“本侯的破阵营三千将士如今只剩下不到千人,本侯说过什么?因为我知道,打仗就是要死人,这是将士们宿命,血战沙场,马革裹尸还!”
“如今将士们死了,你们一脸的笑意,在这说着那些让人作呕的拍马之言,不知道静思己过,在平复北境上使劲,让亡灵安息,你们还有脸被那些将士称一声将军吗?”
侯行疆见帐里的人气势极为的低沉,他也没想到贾理的口才如此的出众,暗道一声不好,转而说道:“这是另一件事,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临阵脱逃!”
贾理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身形一闪,来到侯行疆身前,冷冷一笑,“本侯很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哪来的底气敢在一位强者面前大放厥词!难道你认为本侯不敢杀你吗?”
话音刚落,贾理迎面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风雷隐动,侯行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颗大西瓜砰的一声炸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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