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公,恭喜啦!”
陈子昂等人笑吟吟抱拳,虽然早知萧业中了,但解元还是让人意外。
“解元公,恭喜恭喜啦!”
总管行辕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吏员敲锣打鼓过来,奉上举人书凭,并抖开衣衫,给萧业披上。
举人的服饰是细蓝布襕衫,虽然是布料,但是受原料与工艺限制,直到明代,细软布比之绢帛更加昂贵,一匹绢普遍在十两银子,而一匹松江细软棉布,值百两银子。
冠帽则是二梁进贤冠,是举人与五品以下官员居家常备梁冠,三梁冠是进士专用。
萧业一袭行头上身,顿时英姿逼人,让众人都是喝彩,赞着:“好一个少年郎君。”
张玉更是通红着脸,都移不开眼了,美眸中满是自豪之色。
“多谢各位,多谢各位!”
萧业称了谢,掏出备好的银子,每人五两,不多也不少,正符合他的身份,打赏给报喜的吏员。
吏员们喜笑颜开,称谢离去。
自解元以下,第二名称亚元,是来自于建康府的秀才周谨,据说是周瑜的后代,那处也是热闹异常,只是周谨显得不大痛快,不时以考究的目光瞥向萧业。
“表哥,你中了经魁!”
“陆郎中了亚魁!”
乡试第三至五名,称经魁,第六名称亚魁,陈子昂位列第三,出乎意料,史进位列第五。
又一群吏员带着笑容来报喜。
“噢,又是最后一名!”
蒋方搜索着榜单,突然怪叫一声,猛一巴掌拍在额头。
一百三十名!
府试三十名,乡试一百三十名,回回末班车,可是不要小看末班车,考第一是实力,敬陪末座是运气,连续两回,蒋方都撞了大运,又有几人能为?
‘吉祥物啊!’
萧业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要验证蒋方是否吉祥物,还要看贡试,考中贡士最后一名,才能检验成色,而贡士最差,也是两榜同进士,进士进翰林院,同进士可以直接外放出京,做小县的知县,或者大县的县丞。
人群中,蔡先生也怔怔打量着蒋方,连续两次走运,就不能以运气视之,而是视为气运,可是任他怎么看,蒋方都是寒薄面相,这种人怎可能有气运?
他满是不解,同时又有了悔意,如果当初不是利用蒋方去陷害萧业,而是着力培养,接济他,此人现在已经在史进麾下听命了。
要知道,读书人是有傲骨的,让一个举人甘心听命,需要让渡相当的利益,但从微末培养又不一样,只需要一点点的投资就能获得巨大的收益。
‘难道那小子果真是自己的克星?’
蔡先生不禁望向萧业,眼里杀机越发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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