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白玉堂走过来,蹲到尸体边看。
公孙挑挑眉,“如果是捐献的尸体,一般都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也经过一定的防腐处理,不过这尸体最多死了一天,新鲜的很。”
“不……不可能的啊!”校长激动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是看着那些老师肢解尸体的,怎么可能变成其他人了……”
公孙看看那一脸激动的校长,道,“肢解的手法非常的精到,动手的人势必对解剖学很有研究。
白玉堂叹了口气看展昭——总说没事干闲得慌,看,闲事来了不是?
展昭摇摇头——这事有些诡异了,怎么感觉是有人特意将尸体送来给我们的。
白玉堂挑眉——不早不晚,偏偏就是今天。
“嗯……”公孙突然说,“这一袋子不够一具尸体的,一个成年男人的尸块这样的黑胶塑料袋起码可以装上那么五六袋子……其他的呢?“
“呃……我们分散在四处了,还有四个袋子。”老师回答。
“都去找来。”白玉堂边吩咐,边对校长说,“今天考试取消吧,封锁现场,驱散不相干的人,你们和学生都到礼堂里面候者,我们勘察现场之后会去跟你们聊的。”
“呃……”校长还想说什么,但是白玉堂已经拨通电话叫其他人过来。
片刻之后,警车呼啸地闯进了警校,警员们拉起了黄线,而操场外则是围满了跟着警车来的好奇学生们。
“都在这里了。”老师们将其他的四袋尸体都拿了过来,公孙打开看了看,道,“这几具都符合你们说的捐献尸体的情况……看来只被换走了一袋。
白玉堂看看那几袋尸体,叫过sci其他人,“洛天和白驰去礼堂问老师和学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去找找其他几个失踪的学生,还有叫蒋平调查被害学生的社会背景。
众人都行动起来了,白玉堂和展昭叫一个老师带路,他们要去看看被害学生的宿舍。
“他叫李飞。”给两人带路的老师道,“是警校精英班的班长,文武全才非常优秀……唉,真是可惜了。”
“还不能证明被害的就是李飞呢。”白玉堂道,“现在只能证明被害的是一个年轻人,其他的结果要等法医进一步的验尸结果出来。
那老师叹了口气,带着几人往前走,对李飞的死唏嘘不已。
“对了,刚才学生们说的孟匡月等学生,是怎么回事?”展昭问“班里竟然没有人有他们的电话?”
“哦……那三个学生,是孟匡月,钱启明和钱启凌,钱启凌和钱启明是双胞胎兄弟,孟匡月他们三个关系特别的好,除了彼此之外,几乎都不跟其他人来往。
“是么。”展昭点点头,“对了,尸体分解之后都放在那里了?”
“尸体是昨天晚上肢解的。”老师回答,“都保存在法医师的冰柜里面……今早拿出来解了下冻,下午就拿到这里来做任务了。”
“谁能接近那些尸体?”白玉堂问。
“其实法医室里一般是没什么人会主动进去的,当然也没什么保护的措施,尸袋就这样放在桌上面……”
“有监控么?”展昭问。
“都是教室……哪儿来的监控啊。”老师无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案子还挺稀奇,究竟只是碰巧给他们撞上了呢,还是凶手特地送给他们的礼?
“到了!”老师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幢显得有些破旧的宿舍楼前“李飞的房间在三楼。”
“他的室友是谁?”展昭问。
“就是刚才的那个王鹏。”老师说着,打开了宿舍的大门,“还有一个别的学生,我们学校住宿条件尚可,特别是这个精英班的学生,我们都很照顾,因此就三人住一个房间。”
“那孟匡月他们呢?”展昭问,“一会儿也带我们去看看他们的房间?”
“他们不住校。”老师摇摇头,道,“他们在校外租了一间房住。”
“这符合规定么?”白玉堂问老师。
“当然不符合了。”老师摇摇头,“不过这几个学生都付了住宿费,学校给他们保留了宿舍,但他们就是不住……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他们在校外的地址你知道么?”展昭问。
老师歉意地摇摇头,“还真是不知道呢,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会跟老师说的,还是去学生堆里打听打听吧,说不定就有人知道呢。“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跟这老师推开房间的门……
门刚刚推开,三人就一愣,只见背对着房间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谁……”老师吃惊非常,话还没说完,就见白玉堂伸手微微一摆。指了指那人所坐的凳子脚下。
老师顺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只见地上一大滩血。
展昭皱起眉,走到了那张凳子前面,白玉堂就见展昭的眼睛突然睁大了……看来正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情况吧。
走过去,白玉堂站到展昭身边转身一看……就见那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大学生,小平头,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只是,那雪白的衬衫上都是血,睁开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都说明此人已经死了。不过最诡异的是——那尸体的左半边肩膀到整条胳膊都已经不见了,右脚也没了,而他左手放在桌上,手上拿着一把尖利的刀,刀上沾着血,眼前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头有一些碎掉的肉块……
白玉堂也深吸一口气,最要命的是死者的脸上竟然还带着怪异的笑容,不过从笑容的僵硬度来看,是有人在他死后特意将嘴角弄高摆出来的……因此看起来更加的毛骨悚然。
“这人是谁?”白玉堂问战战兢兢走来的老师,那老师也不算是个胆小的,但看到了这场面,还是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心中了然,也难怪这老师会吓坏了,那尸体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在将自己的肉割下来,放进塑料袋里似地。
白玉堂看了良久,突然淡淡道,“清理门户。“
“嗯?”展昭不解地看白玉堂。
“江湖上混的,最恨的就是背叛或者出卖。”白玉堂低声道,“这个刑罚我以前见过,是有规模的黑帮专门对付叛徒的,叫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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